劳欧斯ls,占卜师,克洛同的菲阿刻斯。塔兰顿
高尔比亚欧斯grpiais,建筑师,未知。”
读到这里,赫米阿斯终于忍不住问道:“每一行前面那个词是什么意思?神的名字吗?”
“那是马其顿历法中的月份名。”亚里士多德回答说,“马其顿的历法与雅典不同,是以秋分日为一年的起始,每个月的名字也有不同的叫法。看来,这是一个组织,他们以每个月为自己的代号。这里还有一些熟悉的名字,比如希波克拉底,他不是德拉科先生的父亲么?还有,曾经袭击我们的一个人,他就被称作魔术师,可这里写的魔术师是苏格拉底的弟子斐多,而且被清除了。”
“可是这里才十一行啊。”赫米阿斯默默数了数,“是不是没写完?”
亚里士多德将纸张翻到背面,那里果然还有一行字,他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那里写了些什么?”赫米阿斯努力地在闪烁的火光下辨别着纸上的字迹,当他看清那些字迹时,也不由得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赫米阿斯用眼神询问着亚里士多德,而后者无声的点了点头。接着,他用颤抖地声音读到:
“希佩波雷泰奥斯hyperberetais,药剂师,斯塔基拉的尼各马可。已清除”
“药剂师”此刻正充满警惕地盯着对抗的二人,安提斯泰尼还是朝着米特拉达梯攻击,而“魔术师”正在努力保护他。正如“魔术师”猜想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安提斯泰尼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疲惫,他挥动银杖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
“这是一个机会!”“药剂师”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样的爱智者,比一般的学者的研究价值不知高了多少倍!如果我们可以控制他,就可以得到很多问题的答案!”
他想到此处,悄悄转向安提斯泰尼的身后,同时拿出了一个药瓶。那里面装着另外一种白色粉末,他曾经在某个卫士那里做过实验,虽然实验失败了,但药的作用还是得到了验证。
他将瓶口打开,对着安提斯泰尼扔去,那些粉末随着风飘散开来,融入了哲学家身侧的气流中。“药剂师”紧张地握着拳头,他离安提斯泰尼的座椅越来越近了。
“啪”安提斯泰尼的银杖再一次击向米特拉达梯,而这一次挥击显然不太准确,它一下子砸到了面前的桌子上,而这张桌子已经被火焰烧得成为了木炭。焦黑的残余物倒下的瞬间,灰烬一下子升腾起来,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机会,快跑!”米特拉达梯一个冲刺,冲到了门前,他面向“魔术师”叫道:“我们快逃出去,这间房子就要塌了。”
“魔术师”也抽身向后退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房屋倒塌,将这位老人压在残垣之下,即使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但他也不能再对自己人发动攻击了。
“哈哈!你们还是少算了一步啊。”安提斯泰尼的笑声从风中传来,“我的目的是找人,而不是杀人。”他的另一只空着的手突然探出,抓住了“药剂师”飘动的衣角。“你才是最近和那个年轻人接触过的人,有了你,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药剂师”惊恐地躲闪着,但衣角已经被对方抓在手里,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白色的衣角上沾着斑斑血迹,那一定是攻击亚里士多德时留下的。这时他只想着脱身,便将腰带猛地解开,他披在多里克长袍外侧的裹袍hiatin一下子脱落了。
“药剂师”狼狈地逃向大门的方向,安提斯泰尼却心满意足地接过了裹袍,他用手在袍子底部摩搓了一下,接着便腾空而起。“魔术师”发现他仍然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但身体却被风拖着在空中飞行。
“再见,我要去找我的小朋友了。”安提斯泰尼的话语传到了众人的耳中,但他的身影却消失了。
“魔术师”懊恼地冲出了窗口,那里此刻已经被烟雾笼罩,而在烟雾之中,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黑夜结束了。
安提斯泰尼也注意到了黎明的到来,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雅典城在他的脚下飞过,但是雅典人还没有起床,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在空中穿梭的老人。
他停在了一座古老的院落面前,这里似乎并没有人居住。他直接腾身跃入院中,拍了拍房门,只有门上的大锁发出铛铛的响声。
“看来这里还是没变。”安提斯泰尼被风推动着前往另一个方向,那里有一扇小门,门上还有几个圆盘。
“这是什么?”老人略一思索,便对着门说道,“出来吧!我是安提斯泰尼,我来找学园的亚里士多德。”
这语句并不响亮,但是随着风传到了地下室每一个人的耳中。赫米阿斯闻声跳了起来,“有人来了?”
“按照时间推算,此刻应该已经天亮了。追兵已经去别的地方了吧。”亚里士多德也站起身来,“我听到了安提斯泰尼?”
“那位犬儒?”赫米阿斯惊讶地说道,“他怎么来了?”
“我们快出去吧。”亚里士多德二人连忙跑过了通道,他们用力扳动门上的把手,将门打开了。
他们的面前,白发的老人仍然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他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