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缘盯着凤锶落在林寒后颈的手指,后退一步道:“一个时辰之后,徒儿自行去戒律峰领罚。师尊若无要事,徒儿便先行退下了。”
眼看着江思缘迫不及待地离开,温郁听见凤锶咔咔作响的手指声,摇头哂笑:“外面都在传你要废了这个徒弟,我瞧着所言非虚。”
凤锶转眸看向温郁,“你也觉得,吾对她十分寡情?”
温郁摇头,“师姐,你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只是缘儿忘却了前尘,你本能借机与她改善关系,何苦走到这一步,与她越发疏离。她毕竟是你的……”
“住口。”凤锶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布满青色脉络的手掌,眼底鲜少的温情骤然而逝,“她怀里的少年何许人也?”
察觉到凤锶身上流露出的杀机,温郁一阵苦笑,回答道:“那少女名林晗,拜入红鸾宗不过一月。我查过她的身世,是林家婢女之后,母亲死后便被逐出了林家。其间还发生了不少蹊跷之事,她的身份还需进一步调查。至于那少年,来历并不清楚,从魂魄的年岁来看,应不是强行夺舍。只是林寒刚被缘儿所杀,这名少年便出现在缘儿身边,这其中不知是否有所关联。”
凤锶握起掌心,冷声道:“查清楚,顺便派人盯着他,一旦此人离开缘儿的感知范围,格杀勿论。”
……
江思缘回到自己的地盘,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下来。
这十年里,她对凤锶的恐惧扎根到了血液里。即便她恢复了记忆,明知凤锶不会真把她怎样,灵魂却还是惧怕着她。
一脚踹开房门,走进房间。察觉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看去,只见林寒双眼紧闭,额头布满细汗,脸颊红得不正常。
这人,竟被她生生勒晕了过去。
将人放置在软榻上,视线扫过他泛紫的腿弯,和青了一片的腋下。这副娇小的少女身体,除了肩上那道新伤,是她的剑所划,后来又被她生生撕开,其他的伤疤是先前就有的。
江思缘皱眉看着那件又脏又破的纱裙,一手扶着少女的脖子,扯开腰带,将那件轻薄不遮腰|腹的纱衣褪|下。少女肌肤胜雪,曲线玲珑,半露不露的身躯盈盈可握。
外界传言她喜好女色,其实不然。对于林晗这般只能任人摆布的柔弱女子,她仅有怜惜,再无其他想法。
在被林晗暗算之后,对林晗仅剩的那点怜惜也荡然无存。倘若眼前的林晗还是那个林晗,她现在扒的就不是衣服,而是她的皮了。
从纳戒取出一套衣服,正要给怀中的少女换上,一只细白的手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林寒漆黑如墨的双眼怒睁,看着上面几乎覆在他身上的江思缘,红晕从耳尖蔓延到脖颈,咬牙道:“你、在做什么!”
少女羞愤的面容宛如春日绽放的桃花,秀色可餐四个字诡异地出现在江思缘的脑海里,注视着那凊恧窘迫的墨色双瞳,放在他后颈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放低嗓音反问道:“我在做什么,寒儿看不出来吗?”
林寒一阵恶寒,身体前倾避开江思缘的手,顿时就要下榻,却瞥见下面花白的双|腿,气血上涌,几近气晕过去。
他的衣服被江思缘脱得干净,只留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他从未以如此不堪的姿态示过人,更不齿的是,这是一具少女的身体,他怎能看她的身子……
林寒气疯了,眼眶通红,在江思缘讶然的目光下,欺身而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肮脏小人,禽兽不如!你怎能!怎能如此下|流!”
江思缘有真气护体,丝毫不惧林寒的肉|体凡胎,放纵着他把自己压在榻上,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寻思着拿林寒怎么办。
外界传言她有磨镜之癖,但两个女人在一起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却半点不知。在她的意识里,其他女子有的她也有,自然不需避讳什么。
十年来,她不知见过多少女修,没几个是真心愿意来的。凤锶挑人又只挑阳气,哪管她们愿不愿意,只要体质特殊,阳气重,就会不幸地成为她的选择目标。
以前都是凤锶派人把她们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送过来,她用完就丢。林寒她不能丢,不代表她愿意盯着那身辣眼睛的衣服看。
她想趁他昏迷,把那件又脏又破的衣服换了,没料到林寒会突然醒来,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之前又是废他金丹,又是抽他灵根断他筋骨,他怎么一点记性不长,还敢骑在她身上。他当真一点都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