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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尚书！”

指挥使大人搀扶他起来，笑道：“锦衣卫全部底牌都已对你公开，想让锦衣卫怎么配合你，不妨直言！”

“监视内阁群辅陈群、袁隗、杨彪，这三人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尽可能全部记下。”

“监视国朝四大顶级世家家主，严防四人会晤，如果阻挡不了，可以，痛下杀手。”

荀攸竖手为刀，做砍杀动作。

锦衣卫盘根错节的情报网，对监控整个世家阶层，严防世家阶层拼死反扑，甚至将世家阶层一网打尽，都有重要战略意义。

实施计划，也能更简单些。

“除了这些，还有吗？”

指挥使大人轻松道。

监控世家，本就是锦衣卫在做的，对于可能发生的刺杀顶级世家家主，指挥使大人觉得，等摸到军方神物十字弩后，一切都不是问题。

“再有，就要想锦衣卫的手，能伸进顶级世家的情报组织内，指挥使大人能做到吗？”

“不能！”

指挥使大人脸一囧。

顶级世家的情报组织，都是用的家族培养的死士，缜密程度能达到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锦衣卫成立尚不到半年，想要渗透进去，显然不太现实。

“就这样吧。”

荀攸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消化着听到见到的事情，思考着计划的漏洞，补充道：“指挥使大人跟着首辅大人去了趟黑山，想必已经知道了军方新的秘密武器。

为了万无一失，我会派人给锦衣卫送来一批新制武器，指挥使大人注意接收。”

“？？？”

指挥使大人懵了，后知后觉道：“陌刀、十字弩和明光铠，是工部造出来的？”

“能知晓三个新制武器的名字了，不错啊。”

“陌刀、十字弩和明光铠，是陛下为草原部落准备的，但说不定，还能给世家一个惊喜。”

“军方的武器，都是工部打造的，新制武器自然不例外，一切还是保密阶段，注意封锁消息。”

“真要到刺杀四大顶级世家家主时，下手一定要干净利落，事后不要留任何痕迹。”

“军方那，我就不去了，军方如今的实力我知道，让皇甫元帅调来一支全装备万人军队即可。”

“告辞！”

荀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锦衣卫衙门，没有轿或马，漫无目的走在空荡的京城长街。

微微敞开胸口，抒发着内心的压抑。

“荀尚书，宵禁已经开始，您这衣衫不整的，在街闲逛溜达，按国朝律法，轻则打板子，重则就地正法，您想选哪个？”

刑部尚书钟繇，正带着人巡夜，正好撞见，调侃道。

难得，见到荀攸像无神的孤鬼游魂模样。

有意思啊。

“是钟尚书啊。”

荀攸回过神，看到身前人，正准备拱手，但想起颍川诸多锦衣卫秘使中一个名字，询问道：“钟尚书，钟会是您什么人？”

“正是犬子！”

“哦，是您令郎啊。”

荀攸怜悯看了他一眼，好家伙，儿子监控亲爹，真是国朝版父慈子孝。

“怎么了？”

“没事，我奉陛下的旨意，去了趟锦衣卫，正往家走，就不耽误钟尚书巡夜了，再会。”

“啥？”

钟繇看着荀攸的背影满头雾水，碰见也没寒暄，也没回应他的调侃，就问了问自家儿子，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