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李墨言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又说一遍,“本王说不会即是不会,换个方向查!”
干嘛这么认真?她就只是随便揣测一下而已,常晴无趣干吧嗒了两下嘴,而后从地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的同时,口中阴阳怪气叹息着又念叨了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后宫佳丽三千人,不及一支鸢尾花啊!”
李墨言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幽深的眸光微微敛起。
夜晚,明月高悬,常晴俯在桌前再次研究起了那几张案件卷宗,毫不夸张地说,雍州府的这份调查笔录做得可比她老爸差远了,各方面记录得不够详细不说,就连死者身上的伤情图都画的十分粗略,伤口就只是一个圆点。
常晴盯着她临摹下来的那幅图不由自主叹了口气,眼下她所掌握的信息就这么多,自己若是想取得进一步的突破,那么枫林苑毋庸置疑是她接下来最应该彻底调查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常晴在去枫林苑之前先去了一趟雍州府,她想找当时的那个仵作问问,毕竟他看见了事发第一现场,第一个接触死者,对当时的情况也了解得最多,可谁成想,见面一看,常晴顿时就心凉了半截,那个仵作是一个看上去比她老爸还糙的一个糙汉子,满脸的胡子茬,说话嗓门大不说,而且还一问一个“就上面写的那样啊!唉—,上面画的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看吧啊!啧!这么长时间我哪能记得那么真切!”
看着他忙忙叨叨在一堆的瓶瓶罐罐里左一趟右一趟也不知道在忙点什么,常晴无奈只能跟人家告辞,唉—,天下之大,靠谁不如靠自己啊!
当常晴来到枫林苑的时候,采菱不知为何这次没露面,想必她是有客人吧,无论在哪个时代,赚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常晴也不便打扰,跟一个前来搭讪的姑娘说了声自己是雍州府的,前来办案,便径直朝着后面走去。
其实如要是凭借现代的科学技术,这件案子说实话算不上什么大案要案,只是眼下要啥没啥,她想要辨别一下血迹,采集个指纹都没办法,也就只能继续从人身上入手。
枫林苑杂役护院众多,当常晴穿过中庭来到后宅的时候,通过一扇敞开的木门就看见一间耳房前十几个人随意地围在一起吃饭,常晴琢磨琢磨,随后迈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各位兄台!我是从雍州府过来的,想要跟你们了解一下红鸢的事,不知可还方便?”
十几个男人年龄都不算大,闻言放下碗筷从矮凳上站起身,其中一个说:“是雍州府的官爷啊!官爷想要了解红姑娘的事,只是我们都是负责烧饭打扫的下人,鲜少能看见她,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啊!”
“哦!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可以了!”常晴说着话,视线无意一转,就看见他们中的一个视线闪躲,反应尤为的不正常。
这就是问题啊!无缘无故他这么紧张干什么?常晴的目光因此也就完全投在了他身上,可谁成想,她还没开口问他话,就只不过往前挪动了一下脚步,那个人扔下手里的饭碗拔腿就跑了!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常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形迹可疑的犯罪嫌疑人哪肯让他跑掉,抬腿紧随其后便追了上去。
“别跑!雍州府办案!小心罪上加罪!”哪成想,常晴在后面这么一喊,那人显得更加慌乱了,左右看看,最后发现不远处的后门,他慌不择路跑过去咣当一声拉开门就逃了出去。
两个人在街上你追我赶,途经的路人纷纷看得莫名其妙,却没有一个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