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兄不走么?”王文宣说着话看了一眼站在李墨言身后的常晴,此刻她的眉心紧蹙,貌似有什么话想要急切地吐出来。
“三驸马!本王在走之前觉得有必要再跟你说句话!”李墨言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说了一句。
“什么话?三王兄请讲!”王文宣谦恭站在原地。
“三驸马内心郁结本王清楚,但若是在事情还没确定以前就过早的下定论而做出出格的事,以致断送了前程甚至性命,这未免不值不是么?所以本王特意提醒你一句,类似的事不要再做,否则本王能假装看不见一次,不能再假装第二次!”
常晴能感受到王文宣此刻红色斗篷下那双颤抖的手,是啊,谋杀公主,虽说他也有可能是解一时之气只想教训她一下,并不是真的要杀了她,那他犯的也是死罪,常晴重重呼了一口气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跟随李墨言踏出门外。
汝南公主重新换回华美的衣饰从后面跟上来目送李墨言上车,从面色上来看,跟哥哥弟弟们出来打猎似乎并没让她烦闷的心情好起来。
看着跟李墨言同乘一辆车的常晴也上了车,随行的侍女似突然记起了什么,转头询问道:“公主!之前我们跟福缘轩的老板约好去拿珠钗的,还去么?”
汝南公主听闻忽而显得愈发烦躁,她转过身朝她扬了一下手,“本公主还要它做何用?不去了!”
李墨言午膳的时候跟兄弟们稍稍饮了一点酒,此刻正支着头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同时聆听着常晴跟自己讲述她与驸马早前的对话。
“驸马其实也挺可怜的!”末了常晴颇为感性地加了一句。
“祖辈世代在朝为官,后来家道中落,父辈沦为乡野小吏,既然他选择光耀门楣,就应当有这等觉悟不是么?”李墨言闭着眼淡淡开口道。
常晴不喜欢这种风气,她蹙眉道:“门楣死了又带不走,要它何用?要是我就会选择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常晴的话似乎是哪里触动了李墨言,他睁开眼,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过了许久,他的唇角边浮现出一丝不明的笑意,不过并没说什么!
“对了!王爷!你怎么知道公主坠马跟驸马有关呢?”在常晴看来,李墨言似乎什么都没做!
李墨言重新闭起眼,“负责照看马匹的人一旦犯了错导致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坠马,那便是死罪,所以他们一向谨小慎微,公主的马之前骑过,没有发生任何事,而是在后来突然马鞍松脱,这不能不让本王怀疑你们之间的谈话对他造成了影响!”
“仅此而已?”
“嗯!”
常晴突然感觉有些窝火,“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叫我去查?你知不知道刚刚在检查马鞍的时候我差点被马踢?”
“本王也需要实质性证据不是么?”
需要实质性证据就让她这个从没骑过马的人去冒被马踢的险?常晴嘟囔着朝李墨言那边斜了一眼,“幸好驸马手上的伤在马鞍上留下了一点血迹,要不然我白费力气了!”
常晴的口袋里还有几粒樱桃,她摸出一个塞进嘴,然后就开始琢磨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