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位置隐蔽,价格昂贵,自不会有旁人打扰。
“尚书大人恭候多时。”玄衣男子唇角带笑,先开了口。
屋内那人亦是灰青锦袍,胡子泛白,脸上尽是岁月风霜,一双浑浊的眼睛却依旧有神。
老尚书周琦闻声起身,弯腰拱手道:“殿下多礼。”
他对这位新起的后辈并无轻视之意,毕竟萧玉的能力摆在那里。
年少轻狂,像极了当年的丞相。
做派却是南北两极。
用食盏茶功夫,萧玉缓缓搁下玉箸,拿出手帕轻拭,“桌上饮食咸淡适中,皆为本王所喜。”
周琦微颔首,未做言语。
萧玉道:“周大人可是想明白了?”
周琦自嘲一笑,“自然。”起身再次朝这位年轻王爷躬身行礼,“愿为殿下尽老臣绵薄之力。”
“一切为了大裕,周老择良栖息之,”萧玉饮下温酒,笑意带着几分冷冽,“有何不可?”
说罢萧玉摆袖离去,周琦眼中星光一点一点暗下去,愈发混沌,他看不清前路。
……
赵清只觉奇怪,不过被临钰赶回来,周遭的眼神竟如此怪异。
休沐无事去药草堂理理草药,宁凝和易知和也是欲说还休。
赵清实在扛不住两人双重视线,放下手中未干透的甘草,昂起头,“有事?”
易知和依旧平日玩笑语气,讪笑道:“姑娘莫要多想,临钰他……行事向来独断。”
二人意见相左罢了,临钰既不想多说,她自己查便是,本来就是不同的路子,又何必求同行。
“他与我向来不同路,纠结这些做甚。”赵清回之一笑。
“幸好小清子早回来了”宁凝走到跟前,紧紧握住她手,劫后余生道:“不然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会遇到危险也未可知。”
“我留在那也会经常会京城啊。”赵清回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宁凝撇撇嘴,“才不是呢,城门都禁止出入了!你若晚些归来,就被关在外面了。”
像天雷轰顶般,赵清脑子空白了好一阵,“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