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早起蔡氏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样子,尤氏就来气。
蔡氏那样子分明就是欲求不满,这要是往后见天给蔡氏墙角听,时间久了,蔡氏和自家男人勾搭在一起了怎么办?
就自家男人那样,尤氏几乎可以断定,只要蔡氏一个媚眼,肯定扑上去。
该死的,蔡氏该死,二婶一家更该死,好端端的闹什么分家争房子?
今天一早因为种地的事,被李如兰骂的跟孙子似的,尤氏心里憋着气,正愁没处发泄,苏桃花撞了上来,尤氏想也不想就兑了回去。
“你给我闭嘴!我跟大嫂说话,你作为晚辈有什么资格随便插话进来?”苏桃花低吼道,以前碍于自家男人对大哥的情分,苏桃花跟着忍气吞声,总想着人心换人心,日久见人心,就算大哥大嫂的心是石头做的,也总有捂暖的时候。
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福儿说的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如兰的性子形成快五十年了,怎么可能改的掉?
“苏桃花,你这个贱人!反了天了。”随着李若兰的怒骂声,李如兰在蔡氏的搀扶下,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李如兰人还没出来,远远的就将手里的拐棍砸向院子里的宋雨花,随之继续大骂:“你这个贱人,挑事儿精,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在怀义耳朵边上蹿腾,怀义怎么能变的六亲不认?都是你,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林福儿拉着林禄儿的手,站在西厢门口,看到李如兰走路靠搀,心中暗松了口气。幸亏李如兰摔伤了腰,行动不利索,要不然就李如兰的脾气,恐怕已经冲上来厮打苏桃花了。再有尤氏和蔡氏帮忙,自家娘根本招架不住。
“大嫂说话要凭良心,就你们做的那些事儿,长眼睛的都看着,用得着我挑拨吗?六亲不认,呵,大嫂你说反了吧!我看真正六亲不认的,是你们。”苏桃花神情激愤,说话时浑身都在发抖。
“好你个苏桃花,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李如兰被苏桃花的话噎的气不顺,抖着手、指着苏桃花说道。
“怀义、怀义啊!你快出来,快出来休了这个贱人!长嫂如母,她都骑在我这个长嫂头上来了,怀义啊!你必须给大嫂一个说法,要么必须休了这个贱人。”李如兰指完了苏桃花,抬眼冲西厢喊道。
“不用叫怀义。”苏桃花迎上李如兰说道:“大嫂,你要怎么办,你说!只要不是让我们一家四口去投湖、悬梁、自杀谢养育恩,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们都听成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给条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