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梦他做了五年,终于,不用再醒了。
时繁星闷闷地“嗯”一声,抱紧了他,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侧眸望去,沙发背后的墙上,还挂着她的高中毕业照,被相框精致的裱起来。
只有她和他,站在校园门口,沐少女望着镜头,扬着明媚的笑容,而少年的视线从始至终落在她身上,眼角眉梢皆是温柔。
少年少女,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如旭日初升般耀眼。
右下角,还有少年亲手写下的祝福
“希望我的女孩,永远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时繁星望着彼时青春的少年少女,轻声将这句话念出。
以前还觉得他写得太随便,现在才明白,有多么的难。
陈牧川的视线落在同一方向,似无奈的语气:“在我这里,我希望你永远都长不大。”
时繁星吸了吸鼻子,眼眶的湿润又有些控制不住了。
“好烦啊你。”她半撒娇半抱怨地嘀咕,侧眸瞪他,“不是说带我看黑箱子的吗!”
陈牧川笑了下,“离这儿近,就先带你来这里了。”
他顿了顿,掌心在她腰间摩挲,声线压低:“你不是怀念那张小床了吗?”
这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总体来说还可以,就在南杏路商业街附近,地段好,热闹,安全。
唯一的缺点就是卧室小,床也小。
卧室的门敞开着,从这个位置,一眼能看见里面那张小床。
卧室里的摆设也一如既往。
时繁星望着床头那个小熊玩偶,微微愣怔,“它也在啊。”
这个玩偶,针线缝得稍显粗糙,跟商场一些做工精良的没法比。
却是少年亲手做的。
那阵子陈牧川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得空回家,时繁星连着三天没见着他人影,实在生气,直接把他赶到卧室外面不让他进来。
第二天一早,刚开门,却见他站在门口,将一个小熊玩偶塞进她怀里。
他把玩偶塞给她后就背过手去,虽然藏得快,但时繁星还是捕捉到他泛红的指尖。
他眼底乌青明显,掩不住的疲惫,却一点也没有不满,好脾气地哄她:“以后我不在,就让它陪你,好不好?”
时繁星鼻尖一酸,不想哭,所以撇开了眼,却又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两个小盒子。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去,轻轻打开盒子。
旋即猛地一怔。
盒子里,是易拉罐的拉坏。
“这不会是”她诧异地瞪眼。
小小的拉环,根本套不进手指。
当年少女脑子里都是晚上的十八岁生日派对,压根儿没当回事,随意看了几眼,就塞回了他手里。
时繁星轻握着自己的项链,眼眶渐渐酸胀。
在眼泪即将夺眶的前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她脸颊,“哭什么。”
陈牧川嗓音沉哑而满是无奈,轻抬起她的脸,“别哭,我带你来不是想让你感动的。”
时繁星一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他幽深的黑眸。
他深邃轮廓半掩在阴影里,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炙热灼人。
“那是为了什么?”时繁星撩起一抹明媚的笑,眼底水光潋滟,纤细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声线咬得轻软,“因为我想小床了?”
四目交缠,如烈火燎原,有些事不必多说,一个眼神便已足够。
分不清是谁主动,两人吻在了一起。
这个吻激烈又缠绵,一丝一缕都充斥着欲念。
时繁星被他压在墙上,灼热的气息将她包裹,攻城略地般,勾着她的舌尖放肆缠绵。
唇舌交缠中,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时繁星情不自禁地轻吟一声,扯开陈牧川的领带随手一扔,与此同时,她的外套也被他脱下,落到脚边。
凌乱的衣衫散落一地,从卧室到浴室。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轻薄微光,更显深夜幽静。
而浴室却灯光大亮,水声与低吟混杂,晃动的人影朦朦胧胧。
水滴顺着时繁星的脸颊下滑,凌乱的湿发披散肩头。
“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的声调又娇又软,视线划过洗漱台上的方形盒子,谁能想到他是从随身大衣口袋里掏出来的呢。
陈牧川贴近过来,沉重的喘息肆乱扑打在她柔软的皮肤上,嗓音沙哑:“回别墅的路上。”
时繁星笑得戏谑:“那你还真是图谋不轨啊。”
“嗯。”
他沉沉地应着,眼底如一团化不开的墨,直白且浓烈。
时繁星纤细的手臂缠上他的后颈,眼眸春光般迷离,声调婉转:“陈陈”
陈牧川低头啃咬她的唇,嗓音沉哑如蛊:“我在。”
声音被水流与低吟吞噬,逐渐含糊不清。
时繁星背贴着湿凉的墙,身体却像泡在滚烫的温泉里。
灼热的体温紧紧相贴,他的手掌一寸寸掠过,所经之处像着了火,掀起一阵灼烧颤栗。
男人压抑了太久,尽数释放的攻势,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涟漪不断扩散,水珠溅落四周,激荡出一圈又一圈水波。
时繁星半眯着眼,紧紧扣着陈牧川的双肩。
水幕挡住视线,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恍恍惚惚。
她看见他泛红的眼底充斥她的影子,看见他肩膀肌肉曲线忽近忽远,她的意识似海啸中翻覆的船只,在一次又一次巨浪撞击中涣散。
她感觉不到其他,她的世界,只有他。
浮浮沉沉,都随他。
“陈陈”
“我在。”
“我在。”
他一遍遍重复着。
而她在他低声哄诱中,一次又一次随他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应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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