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赵唯一腿还没好,又特意让厨房炖了猪蹄汤补补,赵唯一一脸笑着说要好好补补,赵爱汝也关切了几句。
吃完饭,赵爷爷上楼练字,赵唯一赵爱汝陪着赵奶奶听听戏曲,点左右,赵奶奶上楼休息去了。
赵唯一也慢悠悠地回房,准备洗澡。
刚进门就再次收到了美国同学的信息,表示上次说的那个想购买她画作的人,再次提出希望交易的请求。
赵唯一粗略思考一番后,就同意了,只是那人想和自己交流。
加了对方通讯方式后,发现对方是个中国人,以及非常巧合的现在人在海市,希望可以面谈。
赵唯一:“”
她找了借口回绝,更表示画作其实已经委托给了画行,不必经由她的同意。
但那人意外坚持,表示喜欢自己的画已久,有机会想认识一下。
赵唯一拿钱锺书先生早先说的“假如你吃了个蛋,觉得不错,何必要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以此回绝对方。
没想到对方说:“自己是个俗人,倘若有机会,一定是要见的。”
赵唯一:“”
她有些不喜欢这种逼迫感,尤其还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原本想一口回绝的,没想到,对方还给了一个赵唯一无法拒绝的信息条件
“听说n正在找一幅关于西班牙画家卡洛斯的画?我认识一位艺术家似乎刚好收藏了,不知道现在n可否赏脸?”
n是她的英文名,自己在画作上也一直都是这个署名。
赵唯一思考了下就同意了,准备明天约个时间见一下,
被热水浇头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赵唯一端着一杯热水,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星空,吹着夜风,思绪慢慢飘远。
这两天事情其实也不少,阮斯然的突然离开、意外冒出的吴知爱、爸爸的谎言好像在某个角落,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这些赵唯一并没有把事情告诉阮斯然,倒不是信不过,只是觉得他近来本身也是事情缠身。
本身他就很忙,妹妹又危在旦夕,她再拿这种事情去烦他,就是真的觉得他是个不会累的神明。
加之赵唯一性格所使,觉得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更要把生活与精神经营好。
爱人者,先自爱,她一直很爱自己,也很会取悦自己。
她坐在阳台上,抬眼望了眼周遭景色,准备回房睡觉。
起身,旁边阳台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赵唯一。”
赵唯一巡声望去,发现是赵爱汝,没说什么,等着她的下文。
赵爱汝张了张口,看着她,“你需不需要实习?我这边刚刚有一个职位蛮适合你的。”
赵唯一抬眼看她,“谢谢。不过暂时不需要。”
她自己本身在国外的时候,跟着导师进入过画行领域,也在一些p工作室工作过,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并不需要实习。
再者,她有比实习更重要的事情。
“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睡了。”
赵爱汝看着她好一会,才摇摇头。
房间一片昏暗,只有靠近窗户一角的小夜灯还亮着微弱的光。
赵唯一在梦里梦见了爸爸。
是在葬礼上,穿着一身黑衣,满脸悲恸的爸爸,他哭红了双眼,站在妈妈的墓碑前良久,久到夕阳西下,白天转为黑夜。
她记得,妈妈入葬那天天气非常好,好到像他们一家三口外出游玩的天气。
但那天确是送别妈妈。
在赵唯一记忆里,爸爸一直都是温润的,尤其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爸爸整个人都温和的像一阵春风,她要什么他就满足什么。
很少看见他难过或者生气。
长大后,赵唯一才明白,也不是爸爸性格温润,也并不是他如沐春风。
就像她看到的那句话
“我在生意场上也不是你现在见到我的样子,若是面对敌人,我又是另外一副样子,但我在你面前,我希望永远是你喜欢的样子。”
所以在她和妈妈面前,爸爸永远是扮演的是可靠的父亲的温柔的丈夫。
梦境之中,赵唯一看不清人脸,只听见爸爸对她说“一一,是爸爸不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赵唯一张口想问他,为什么对不起,他又错在哪里?
可爸爸的脸瞬间变成了阮斯然的面貌。
赵唯一怔住,去喊阮斯然的名字,可他毫无反应。
他站在在人群熙攘中,一脸的淡然与平静,眉眼间的泠然又疏离,让他出挑的身影笼了层出世的寡淡禁欲。
那双漆黑无波的双眼未见一似波澜。
人世喧嚣,而他踽踽独行孑然一身。
赵唯一拉住他的手,想问他为什么不理自己,不是说好再见面要抱抱自己的吗?
他好像从未认识过自己一样,满眼凉意地垂眸睨着自己。
赵唯一被那个眼神看的心头一惊,醒了过来。
胸口那种心悸还没有缓过来,她喘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
德国和海市有七个小时的时差,他那边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
应该还没有入睡。
赵唯一打通那个人的电话,带着刚睡醒的淡淡鼻音,小声地说“阮斯然,我刚刚梦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生意场上也不是你现在见到我的样子,若是面对敌人,我又是另外一副样子,但我在你面前,我希望永远是你喜欢的样子。”来自网络,非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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