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牌票呢?既然公事公办,没有牌票还想抄家,我现在就可以抓你!”王勇大喝道。
蓄须男子面色一变,他寒声威胁道:“这是苏执事的命令,苏执事的威名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耽误了他的事,你就等着下水牢吧!”
“苏执事威名如雷贯耳,可你当我是吓大的?”
王勇冷笑道:“事关青莲圣女的线索,苏执事要真的重视,早亲自来查了,随便派几个黑衣秘御来,怎么可能?怕不是你们偶然听到苏执事议论几句,便自作主张来抄家吧?”
蓄须男子脸色猛地一变,大喝道:“放肆!什么叫随便派几个黑衣秘御来,我等黑衣秘御,直接听令于天子,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你敢对我不敬?!”
“呵,懒得跟你争,我就一句话,牌票拿来,没牌票,这门你进不了!”
王勇站在院门前,霸气十足。
“你!”
蓄须男子气急,牌票这事还真是他的软肋。
作为皇朝的最高特务机构,秘御司的秘御们嚣张跋扈惯了,他们向来是行动比牌票先行的。
很多时候,牌票还没签下来,人就已经捉进水牢了。
由于经常如此,再加之牌票签押比较慎重且复杂,久而久之,先抓人,后出牌票,就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
这个规矩对于常年工作在一线的黑衣秘御来说,确实方便工作,一般人也不懂这些程序,所以很少在这个环节出岔子。
可是今天偏偏就遇到了这群懂行的人。
这些住在天瑞坊的衙役,大多都是累世为皇朝当差,这些人家世干净,一些保密性质比较高的工作,都会从这些人家中选拔。
他们的家里,可能老大在应天府当差,老二在秘御司当差,老三在大理寺、老四在都察院,老五进了禁军。
因此他们对秘御司的关窍了如指掌,知道牌票难签这事,而且他们深受皇朝信任,等闲的栽赃陷害,对他们是没用的。
这些人就像滚刀肉一样,根本不怕秘御司的威胁。
甚至蓄须男子的大哥,就在应天府当差,要是他大哥知道今天这事儿,估计也会数落他一顿。
“哼,好!好!好!”蓄须男子气极反笑,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牌票,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蓄须男子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一众黑衣秘御,灰溜溜地走了。
直到这群黑衣秘御消失在街角,姜旭才松了口气。
他向前来声援的同僚们表示感谢,等到同僚们散去之后,对王勇感谢道:“王二哥,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还真拦不住他们。”
王勇拍了拍姜旭的肩膀,道:“小旭,把家里的违禁品收拾一下,这些人下次来,估计就会带着牌票,到时候我可不好再拦了。”
“我知道了,谢谢王二哥。”
送别了王勇,姜旭关上院门,顿时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险…好险好险好险!
要是让他们冲进来,在猪圈里看见圣女,那我得被千刀万剐…
整个朝廷,从上到下,还有神京百姓,找圣女都快找疯了,结果被一个捕快藏在家里…
我要是被活剐了,估计神京的每一个人,都会拍手称快…
不行,这圣女太烫手了,得赶紧处理掉…
姜旭急忙爬起来,赶往后院猪圈,圣女牌充电宝虽好,可这实在太烫手了,再用下去,怕是要爆炸。
不过等到姜旭来到猪圈的时候,他突然脸色发白,浑身发冷,全身血液几乎倒流。
猪圈此时空空如也,青莲圣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