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亮起。
沈臻臻与沈月谣拜别父母,便乘了马车往宫里去了。
因二人是去侍疾,入宫的宫人们只直接将这二人引到了沈贤妃的居所:长信宫。
长信宫内,自是奢华宽敞。重拱藻井之上只雕饰着繁复的金莲花纹,宫内又以椒泥为墙,室内博山炉内正燃着清雅的甜香。
二人进入殿内时。
沈贤妃仍是一副病容消瘦的模样,她斜斜靠在贵妃榻上只抱着那猫儿一副慵懒神态。
此时她身边的子衿正端来一碗苦药,那猫儿一见着子衿便从贤妃的怀里挣脱,只绕着子衿的脚后跟玩耍起来。
子衿走到沈贤妃身边,便劝着沈贤妃道“娘娘,这药再不喝下,便该凉了。”
沈贤妃却是皱了皱眉头道“便放在那吧,本宫日日用药也未见得身子骨好上多少。反是要遭这苦药的罪。多喝这一碗不多,少喝这一碗也不少。”
子衿还要再劝,一脚踏进来的沈臻臻却先开了口“子衿姐姐,姑母既然不想喝,便先放着吧。这药喝多了,好好的人都该喝焉了。”
听了这话,沈贤妃也不免露出几分笑意,她朝着子衿道“听听,我这侄女儿都知道的理儿,你们却是不知。只日**着我喝这苦药。”
“当日春时宴,我便该给你们直接张罗夫婿让你们嫁出宫去,如此一来,我倒不必总被你们堵着喝药了。”
子衿却是有些不赞同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娘娘好,若是不喝药这身子骨如何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