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声轻响,早春的寒意便也透了进来。
门口一名着靛蓝色四爪金龙圆领袍的高大青年正跨过门槛。那深沉的颜色与妥帖的裁剪只将青年衬得腰身劲瘦,而他瘦削清隽的脸庞也暗合着他坚毅的气质。
看着他步伐沉稳的步步踏来。
一旁的沈臻臻只几乎与旁边的沈贤妃露出同款欣慰的姨母笑。
不过一个想的是儿子真帅!
另一个想的却是儿砸真帅!
到周世景信步到沈贤妃面前,给沈贤妃请安时。
沈臻臻这才想起自己也得给这名义上的堂哥请安。
不过被请安的周世景,却是连眼皮都没对她抬一下,他只随意的轻嗯了一声。
随后他便又关切的看向沈贤妃道“母妃,近些时日身子可好些了?头可还疼?”
“自然是好些了,不然我也不能来这春时宴,只是我这身子虚的很,来了这景山,却也不便出门。倒是见不得外间的春色了。”
沈贤妃说起这话,似有几分遗憾。
周世景则转身接过身边的小厮捧着的玉兰花枝。他出手只将那簇玉兰花递到沈贤妃的面前“儿臣知道母妃不便外出,特意命人为母妃摘了园中玉兰过来。”
沈贤妃并未接过那捧玉兰,只拨了拨那玉兰花瓣似是感叹道“皎皎玉兰花,不受淄尘垢,倒难为你有心了。”
随后她只对身边另一名宫婢吩咐道“玄珠,你且将这花插在瓶中养着吧。”
待玄珠接走了周世景手中的花,周世景方才一撩衣摆,只端正坐在铺了软垫的太师椅上。
沈贤妃又开口问道“景儿,今日宴上可有看中哪家小姐?”
听到沈贤妃相问,沈臻臻也连忙带着八卦的热情看向周世景。
想着周世景今日在景山与陆浔梅相处融洽,没准他会直接爆出陆浔梅的名字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