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跃庭刚和李青阳打斗起来的时候依照计划,会有人去京兆府报官,事关护国将军府嫡子自然不敢耽误。
县尉见孟跃庭怀抱美娇娘,没敢靠得太近。
“少将军,没事吧?”
孟跃庭将杜丹抱上马车,又自己跳下来。
“这皇城脚下竟然还有如此猖獗的劫匪可是你京兆府的失职?”
经过一番打斗孟跃庭已经清醒了一些。他自小生活在都城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打劫之事,来人武功高强,组织迅速有力就撤退来说就不像是鼠辈所为。
县尉皱眉想了想“都城方圆百里并无盗匪。”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城外不都是护国将军府驻扎的军队吗?还有盗匪不要命敢在都城外围安营扎寨?
“事关都城百姓安危切不可掉以轻心去查清楚。退下吧。”
京兆府的官兵离开,孟跃庭说完回到自己马车上吩咐身边小厮,“去吧牡丹姑娘顺利送回风月阁。”
这话说完他才意识到,方才不是有一队人保护牡丹吗?怎么现在一个人都不见了?难不成刚才那是两方人马?看来他们的目的并非是钱财,说不定就是牡丹姑娘本人。
他不禁摇摇头刚才宴会上垂涎牡丹姑娘的何止一二,就连太子也拜倒在裙下,想来是有人不愿意明目张胆同太子争抢这才先下手为强,毕竟一个世家公子想要囚住一个风月女子并非难事,而天下女子千千万,太子过两天怕也会忘了。
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亲自去送吧。”
来到风月阁,女子脂粉气扑面而来,与这清冷的月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通火通明,人声喧闹。
老鸨站在门口迎客,看见孟跃庭抱着昏迷的牡丹进门,忙问道:“这是怎么了?今日不是六皇子府的宴会吗?”
“路上遇了劫匪,所幸人无事。”
老鸨看着孟跃庭一身锦衣华服,不敢怠慢,“多谢公子搭救。”
“牡丹姑娘房间何处?带路。”孟跃庭说的利落,只想放下人赶快离开。
老鸨在前面带路,见孟跃庭脸色不佳,也不敢多言,到房门口孟跃庭进去,老鸨习惯性关上了门。
刚把牡丹放在床上,要转身离开,却听牡丹咳嗽了两声,他停了停没有理会,正要迈步,手又被牡丹拉住。
“姑娘何事?在下该离开了。”孟跃庭甩开她的手。
牡丹从床上跌下,抱住孟跃庭的腿,“公子,别走,我害怕。”
孟跃庭毫不怜惜,直挺着身子冷冰冰说道:“已经回到了风月阁,那些劫匪也走了,姑娘再害怕,在下也无能为力。”
牡丹攀着孟跃庭的腿,攀着他的腰身,攀着他的肩膀,一寸一寸慢慢站起来,缓缓道:“公子救了小女,小女感激不尽,愿以身相许,公子今晚留在小女这里吧。”
“住嘴!”孟跃庭想拿开她攀着自己的胳膊,早有预料的牡丹,抱得更紧了。
“公子,我刚刚受了惊吓,你不能对我用武力,会伤害到我的,公子你看看小女,难道小女不美吗?”牡丹的鼻息靠近孟跃庭脖颈,说话间,温热的气息让孟跃庭脖颈汗毛直立。
“姑娘请自重。”孟跃庭抓住牡丹的手腕,稍用力,牡丹吃痛松了手。
“自重?我一个青楼女子,你和我说自重?看来公子嫌弃我是青楼女子。”
“在下告辞!”孟跃庭手刚挨到房门,牡丹立刻挡在身前,“公子,你今日走了,怕是不会再来找我了是不是?”
孟跃庭有些烦躁了,“在下念在姑娘是女子,已经很忍耐了,请让开。”
“我喜欢公子,这也有错吗?”牡丹深深瞧着孟跃庭,说话间,眼眶发红,眼看着就要留下泪来。
孟跃庭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如此对自己,就是心再硬,也不免有些感动,面对一个女子的痴缠,他也做不到恶语相向,况且这女子并非是坏事做尽的恶人。
“抱歉,在下有心上人了。”
牡丹只知道李青奕让她务必成功勾引孟跃庭,其余的事李青奕没说,她便没问,只想要好好做成这件事。现在听到孟跃庭如此说,她不禁好奇起来。
“小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求让公子娶进门,只求公子能时常到风月阁来探望小女。公子爱慕的是何人?小女好生羡慕。”
孟跃庭叹了一口气,并未多说。
“可是那位姑娘不喜欢公子吗?”
“我不知道。”
牡丹见孟跃庭态度软了下来,忙说道:“公子,我这里有上好的红尘醉,若公子在宴会上没喝尽兴,牡丹陪公子再饮几杯如何?”
提起了伤心事,又被禁足了这许多时日,孟跃庭不想回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牡丹手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