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回答,“我一晚上没睡,现在打算睡一会儿。”
“想我想得睡不着吗?”他唇角的笑容愈发璀璨,用身体抵住门,制止她准备关上的动作,“那我可真是罪过大了,不如留下替你看门如何,这样你可以好好睡觉。你经常卷入凶杀案,就不怕哪个幸存下来的凶手来找你麻烦吗?”
她用极平静的语调应道:“不怕。”
“可是我怕。”他又扬起一个俊美笑容,“我怕哪个连环杀手偷偷从窗户里翻进来了。”
“你走吧,”她说,“我这里不欢迎任何客人。”
他慢慢收敛笑容,眼神的光却变得炽热,“我不是客人。”
他一字一句这样说道。
她的眼神变了变,关门的力道加重,“对不起,我这里真的不招待客人。”
他更用力地抵住门,也更用力地一字一顿道:“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客人。”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忽然贴近她的身体,若不是她退后两步,差点就要被他环腰抱住。
但现在他用两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房门,将她圈在臂弯内,就像是抱住她一样。
“不许对我用武。”眼见她脸色微变,他的语气变软,“我可不是凶杀案凶手,只是普通人哦,你们应该有行规吧?”
行规倒不至于,但是上头确实交代过,不可轻易向普通人出手,宁可吃点亏也要耐住性子,要最大限度地隐藏身份。
“我有时觉得你像两个人。”他的滚热呼吸覆到她的脸庞,带点他独有的野性气息,“你拿着银色圆盘捉鬼时像极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在超市时又像个没头没脑的丫头,你和我一起跳伞时又特别像我,外表冷静内心野性。”
他的灼热声音变得又低又哑,“是不是这样?”
他不知何时凑近她的耳畔,柔软唇瓣刚碰到她的耳垂,她浑身一震,触电似的推开他。
他不以为意,靠在门边看着她说道:“你神秘又天真,有时成熟又专业,整个人像一团谜。我查了很久都查不到你的底时,忽然想到你是不是那种出身庞大势力家族但身份偏偏不高的人,在刻意诱导下便成为别人手中工具?”
她震惊盯着他,无法掩饰。
他的唇畔噙着颇具深意的笑,“你本人极可能是被人圈养起来受训,再加上很多人不希望你很聪明或懂太多,所以除了对受训内容了如指掌外,你对其他的东西几乎一无所知。你不懂怎么掩饰自己的情感,不懂说谎,不懂人心叵测……在你受训时,肯定还有人每日给你洗脑灌输很多让你成为白痴的东西,比如服从、死忠、不能反抗等。”
她注视着他,“你还知道了些什么?”
他深沉而诱惑力地暗哑道:“我说对了是吗?所以,现在,告诉我你是谁,或许我能帮上你。”
“不。”无数画面从她的脑海掠过,巨大的冲击力汹涌而来,眼眶若隐若现泪水。
深深凝视她,他原本犀利的眼神变得柔和。
“那么,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我发誓,我决不再逼你说任何不想说的事。”
她暗暗吸住泪水,“你以为你是谁?你又能逼得我说出什么?”
“论身手我是不及你,”他的双臂环覆着她,巨大的压迫力向她涌来,“但论其他,我是你的几倍。”
她紧紧抿唇,略带不善地看着他。
他温柔浅笑,眼神剔透灵动,炫魅迷人。
她的眉头一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起一脚,用力踢中他的裤i裆。
他没料到她会出手,猝不及防被踢中,惨叫痛呼捂着裤i裆半蹲下。
“给你点小教训,”她利落收回长腿,“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白痴。既然你身手不及我,以后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来找我。”
接着竟又一脚狠狠踢过去,竟像踢陀螺一样把他从楼梯口直接踢了下去……
骨碌骨碌几下,他连着翻了几个滚,摔落楼梯转口,痛呼连连,狼狈不堪。
关上门,她径自走下楼,路过他身边,连眼都不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