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又做了什么梦,让你产生这种妄想,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在我心里,和陆眠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你骗人!你又在骗人!”薛景言扬声打断他的话。
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眼眶越来越红,完全沉浸在狂躁的思维里,无法脱身。
“凭什么?凭什么不管谁先认识你,他都能踩我一头?我不信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夺走了我们的记忆,总该还回来一点东西!”
“你肯定爱我,最爱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否则不公平。他是有超能力?还是未卜先知?还是能蛊惑人心?凭什么每一次都能抢走你?!”
白嘉钰将薛景言这般语无伦次的样子尽收眼底。
只觉得他真是被梦里的臆想给逼疯了。
胡说八道的每一句话,自己都完全听不懂。
再纠缠下去,两个人都没好果子吃。
扭头,扬声道
“保安?保安!”
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很快跑近。
“上班时间怎么能把无关人员放进来?”白嘉钰冷脸训斥。
两个保安连连鞠躬认错。
“下次再见到他,把他拦在公司外,连大门都不要让他靠近!”
否则不知道还要惹出多大的麻烦。
两人立即行动,一左一右,以强硬的姿态驱赶薛景言。
白嘉钰说完,从地上捡起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再不看明显魔怔的薛景言一眼,大步离开。
好在对方也不至于失智到那种程度,继续大喊大叫,让全世界都来欣赏他们的乐子。
“叮咚”一声,电梯门拉开。
白嘉钰紧绷的脸,在踏入轿厢的那一瞬间,彻底垮了下来。
握着手机的指节不自主攥紧,盯着早已黑掉的屏幕,一语不发。
长卷的睫毛微垂,不同于方才在大堂里,疾言厉色,丝毫不因薛景言的任何话语而产生动摇,此刻,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竟划过些许罕见的茫然。
薛景言的态度实在太像真的了,真到好像确有那么回事似的。
但理智又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怀疑陆眠。
他心目中最美好圣洁的白月光,怎么可能如薛景言所说,处心积虑,只为了拆散他和薛景言,篡改既定的命运。
难道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太荒谬了。
白嘉钰深吸一口气,试图阻断那些胡思乱想。
只凭薛景言上下嘴皮子一碰,说自己做了什么梦,就怀疑起陆眠,实在是
刚想到这儿,头脑突然一阵眩晕。
下意识用手扶住轿厢壁。
闭上眼的瞬间,眼前竟飞速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装潢华丽的酒店套间里,他反手关上门,借着第一视角,一步一步走向大床边。
陆眠正坐在床沿。
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半敞着,嘴角沁着血丝,似乎才被谁打了一拳。
“满意了吗?”
白嘉钰听到自己的声音,古井无波。
“我和他,已经彻底没有可能了。”
陆眠起身,面上似笑非笑,写着白嘉钰从未见过的危险与深意。
“我有点伤心啊,如果不是书房那天,你选择拒绝,我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逼你。毕竟胁迫来的,总不比你情我愿,来得愉快。”
白嘉钰极轻地叹息。
“你没有逼我,是我自己疏忽了,没有隐藏好去瑞士的行踪。你查出那座疗养院,还愿意告诉我,帮我抹去痕迹,我很感谢你。否则,一旦被赵野知道我真正的身世,我所需要做出的牺牲,就不仅仅是和薛景言分手这么简单了。”
陆眠微微敛起清润的眼睛。
“你一点都不恨我?”
白嘉钰耸了耸肩。
“想要报仇,还想要收获爱情,未免也太贪心了,不是吗?”
空气陷入良久的沉默。
陆眠静静地看着他,神色瞧不出什么端倪。
半晌,双唇轻启
“所以你真的爱上薛景言了?”
白光一闪,意识陡然被拉回现实。
“叮咚”,楼层到了。
轿厢门缓缓拉开,白嘉钰却呆呆地伫立在电梯里,好半天都挪动不了身形。
茫然而困惑地睁着眼睛。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又看到不存在于记忆里的画面了?
就好像那天,被反反复复掼进水里,所产生的幻觉。
依然是潜意识的投射?
又或者,他和薛景言一样
也开始白日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意不意外亲爱的们,白月光上一世拿的竟然是恶毒男配剧本?
最近好卡嘤嘤嘤,快写到关键剧情了,陆眠翻车,薛渣逐渐上位,以及白白慢慢觉醒上一世的记忆,我尽量写得清楚点,大家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