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家中有一妻一儿,妻子是三年前媒婆寻的媒,儿子刚刚满了一周岁。四年前和赵铁骑一同合资开了这家赵氏饭庄,因为出的钱占小头,所以在赵氏饭庄还担任掌柜的的职务,以贴补家用……”衙役照着本子上的记录,一字不差的念着。
“蒋司长这组织语言的能力还是跟以往一样啊,不知道从何评价。”叶司微小声吐槽着。
“过奖过奖,毕竟在下还是有些学识的。”蒋珩听到了叶司微小声嘟囔的话,也小声回答着。
“咳咳,这蒋司长的记录还是十分清楚的。”知府干咳了两声,瞥了一眼叶司微和蒋珩,接着说道,“张山,这你是否承认啊?”
“这就是我家里的情况啊,怎么,通过这些就要说我是他的同伙吗?”张山的声音挺大的,只是可以听得出来底气不是很足啊。
“怎么会,张掌柜的不要着急,还是仔细回想一下,八号那天,在赵氏饭庄中,你都看见了些什么?”蒋珩出声假意安抚着张山,提醒着张山发现赵铁骑尸体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那天我干的事情和看见的事情都已经和那个女司长说的清清楚楚的了,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张山用头部朝着叶司微的方向拱了拱,像是在指着叶司微一样。
“这就不需要了,我已经将你上次的描述都记下来了。就是因为你所做的事情和你所说的事情有所不符,才会怀疑你在包庇甄淮仁并协助他完成这场假密室。”叶司微淡淡的说着。
“你有什么证据吗?一个华而不实的小丫头片子当了个高官就能随意造谣、诽谤百姓吗?”张山看着叶司微那张精致的面容,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好像只要用力贬低叶司微,就能为自己找到一丝自信一样。
叶司微轻轻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淡淡的说道:“甄淮仁知道关于你的一些情况,便动了些心思,如果同样的手法用了两次,就很容易被发现破绽。所以甄淮仁选中了你,他选了你作为他的同伙。”
甄淮仁的眼皮微颤了一下,浑身僵硬了一瞬。张山本来充满轻蔑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微微皱着眉头,想要看看叶司微的是否有那个本事猜中事实。
张山虽然和甄淮仁接触不多,但是张山知道甄淮仁就算是被抓了也不会供出自己来,而且以甄淮仁告诉自己的东西来看,他应该是有把握的。虽然张山不知道甄淮仁刚才那会儿为什么要认罪,但是张山这会儿能做的也只有打死不承认了,毕竟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
“那天晚上,赵氏饭庄跟往常一样按时关门,在伙计们都离开后,你们开始了你们计划好的步骤。你说你是在检查店里面的情况时,发现了竹间的门是关着的,你想要打开发现怎么都打不开,等你找到工具,也就是你说的菜刀,撬开门后发现赵老板躺在里面,颈部有伤口冒着鲜血,你受到惊吓,大叫出声,正巧引来了锦翊阁的人。”
“是啊,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啊。”张山肯定不知道他自己当时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心虚,声音都是虚虚的感觉。
“你还记得当时门锁的样式吗?”叶司微看向张山。
“当然记得,绿色的,上面有虞美人图样的门锁。”张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口气明显自信了一些。
“好,我想问一下,以你的描述,你当时已经被那样的场景吓得灵魂出窍了,为什么还会有时间记住门锁的样式呢?”叶司微语气冷淡的问着。
“我……我就是偶然间看见了,然后我就记住了,我记性本来就挺好的。”张山的眼睛瞟着别的地方。
“那你还记得当时赵老板死时的姿势吗?”
“当然记得,当时赵老板斜躺在竹间里面,头部朝着窗户那边,窗户紧闭着,两只手平放在地上……”张山看似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撒谎,赵老板死时的姿势明明是轻微蜷缩的倒在地上,头部在门口这边。”叶司微看着张山,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在说什么?你有证据吗?”张山一时着急,说秃了嘴,连忙质疑着叶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