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李皖皖终于看清楚他的神态，他的眼睛很亮，脸比以前瘦了一圈，整体轮廓比例十分俊朗，除了难掩的黑眼圈，他的脸近乎完美。

如果一直保持沉默，她应该会哭出来。

“我，我叫李皖皖，你，你还记得我吗？”

顾辰表情冷酷，淡淡的在她脸上扫视一圈。

“嗯”

嗯是什么意思，李皖皖尴尬的笑了笑，他的话，真的很少。

“我有点紧张，也有点意外，我知道你见我，是为了热搜的事情，请给我十分钟，我可以解释清楚。”

顾辰轻微抬眼，点头示意。

“我，我只是你的一名普通粉丝，不是私生粉也不是黑粉，在机场我无意间被人推倒，当时场面混乱，根本来不及思考，记者提问的时候，我不是故意去抢话筒，身为你的粉丝，我不想你被大家误会，所以急于澄清，没有考虑到说完这些话的后果，粉丝探班是后援会组织的活动，我不知道是谁偷拍的照片，但绝对不是我安排的，至于孟菲菲，我在拍摄现场看到她对你言行不当，所以才冒充工作人员接近她，目的很简单，只是想了解她私下的样子，如果她利用你炒绯闻，我也可以更好的反击她，对于我个人对你造成的伤害，我道歉，对不起！！”

李皖皖说得磕磕绊绊，连声音都在发抖。

顾辰眸光深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你的道歉，我接受，可是你的行为，我不认同。”

李皖皖低着头，态度诚恳。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弥补。”

顾辰眉间一紧，抽了抽嘴角。

“怎么弥补？”

李皖皖愕然，抬头看向顾辰深不见底的双眸。

“我可以站出来，公开道歉。”

顾辰抿了抿嘴唇，淡淡的说道。

“站在你的角度，你没有错，站在我的角度，这件事情已经影响到我的工作，我今天约你见面，不是追究责任，只是想和你面对面沟通，一起解决问题。”

李皖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撕扯，锥心一般的疼痛，他的语气永远都是不急不慢，他的客气，礼貌，冷静，平淡，都是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她，不记得她。

鼻子一酸，她将头低下。

“我的身份，是最大的争议，粉丝和工作人员，我…”

她忍住眼泪，做出对顾辰来说最好的决定。

“我可以辞职，只求在贵公司担任一个小小的助理，这样，这场闹剧就可以彻底尘埃落地。”

顾辰看见李皖皖通红的双眼，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以为你的胆子很大，原来是一只纸老虎。”

李皖皖将头抬起，不敢置信的看着顾辰。

“纸老虎？”

顾辰揉了揉额头，轻声说道。

“没什么，你无法为我承担代价，我也不需你要为我负责，我希望你下次做决定的时候，可以先和我的工作室商量。”

商量？

他的意思，是认可她的粉丝的身份，也愿意让她成为工作上的伙伴，她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情，对他的每一次维护，他都看见，并且知道。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和你联系。”

顾辰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李皖皖的脸上看到了真诚。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啊”

“为什么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我，你就不怕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