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是不行了,只有拖…拖?齐冲眼前一亮。拔出虎牙匕首,砍起树枝来。“别愣着,砍树枝扎雪犁呀,”
等拖着野猪回到团里时,天已近黄昏,余晖散落在山野里。而十几人累的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正巧被胡大团长瞧见,咧着一嘴大牙,“太好了,我正愁怎么招待来的同志们呐。好好好。”
闻言,齐冲无力的翻个白眼,双手抱头,欲哭无泪。感情又被截胡了!
吃过晚饭,刚要睡觉的齐冲被齐峰叫住,“小冲过来,叔有话问你。”
“噢,有啥事儿你就说吧,叔。”齐冲心里疑惑,不知道要干什么。
“还记得入党几年了吗!”齐峰整理着文件,头也不抬的问道。
“这咋不记得,已经四年啦,应该是三三年十月入的党,您和团长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
齐峰目光平和有一丝缅怀,“真快,还记得十五岁你就加入部队,十六岁入党,十七岁跟随大部队转移!感觉一下子就长大啦。”
“嗨,说这些干嘛。小冲你是一个党员,应该知道组织的要求。现在我是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齐冲不禁坐直了身体,神情谨慎的看着齐峰,没有注意齐峰严肃的神情下一丝一闪而过的笑谑!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必须严格完成。”
“是!保证完成任务!”
“嗯,团里准备组织关于新军事操典的学习研讨会,引起上级的高度重视,现在不仅是旅里、师部,就连总部也派人参加,评估新式练兵的可能性。”齐峰目光炯炯的盯着齐冲,“关于主持并讲解这次会议的任务,就由你完成,必须做到,这是命令。”
齐冲有些蒙圈,傻傻的看着齐峰远去的背影,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就成老师了?我是谁?我在哪?齐冲发出灵魂的拷问。
翌日,齐冲早早的就被薅起来,作课前准备。
会场就放在团部和一营同步建好的训练场,一排木屋墙壁上贴着欢迎标语。
齐冲心里打鼓,神情有些拘谨的走进教室。看着讲台下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像小学生一样坐在板凳上,双手放在用木板临时支起的课桌上,一道道目光投过来。精神忽然一片空白,准备好的发言一句也想不起来。
后世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成绩一般,班干部也没当过一个,至于上台发言更是没有。那经历过这个,这可是两世里破天荒的头一回。
齐冲一进屋,站在讲台上,下面的人心里不禁喝了一声彩!
看着台上这位,英姿勃发中流露出一种书卷之气。像剑锋一般锋锐的双眉直插鬓角,乌黑发亮的双眸温和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凌厉,挺直的鼻梁,小麦色健康的皮肤,线条分明的双唇紧紧的呡在一起,看的出来有些紧张。
胡团长站起来,“看来咱们的小老师对咱们的欢迎方式,有些不满意呀!怎么办?同志们!呱唧呱唧。”
笑声中,雷鸣般的掌声在教室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