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冰冷的河水铺天盖地地淹没过来,黑暗无情的侵蚀她的意志。
脚腕上仿佛有一只手,用力地将她向下拽。
“救……救命!”
谢清瑟猛地惊醒,瞳孔狠狠张大,视线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帷帐。
而她的双手则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身体几乎紧绷成了一只拉满的弓。
“三小姐?”若雨在外间隐约听到了声音,急急跑进来。
谢清瑟被她的呼喊唤回神,后知后觉感受到后背传来的隐隐痛感,“嘶~”
若雨快速将散落的帷帐收起,看到她在自己坐起来,赶紧去扶,“三小姐,您小心!您的后背已经上药,大夫说将养几日便能恢复。”
谢清瑟偏头向后看了几眼,除了自己细白的肩膀,什么都看不到。
若雨继续忿忿说着,“幸好没有打出血,不然要留疤的。”
对于那些,谢清瑟不怎么在乎,抿抿唇,她问道:“若雨,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若雨叽叽喳喳的声音一顿,“是夫人,昨日夫人知晓您被罚跪祠堂之后,跟相爷大吵了一架。”
她从未见过夫人那般失态的模样,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一般。
谢清瑟想起自己陷入昏睡前,迷蒙间看到的那一眼。
原来不是梦。
她掐了掐太阳穴,“娘与爹现在如何了?”
“奴婢不知。”若雨坦诚摇头,“同三小姐一起回来后,奴婢便没有再出去过。还有三小姐的猫……”
墨墨?
谢清瑟看向她。
“它跑到床下去了,怎么都不肯出来。”若雨指着谢清瑟身下的床,眼中带着担忧。
墨墨是只小猫,从昨日回府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晚上,它肯定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