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娇娇悻悻道,“好像生气了吧。”
“一个大男人,我不过占了一点点便宜”她越说越没有底气。
若是换了个男人,别说亲她,就是摸了她一把,容娇娇也能当场发作。
容娇娇想了几日,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齐盛不喜欢我。”
“也对,他一贯偏爱温婉持家的女子。”她叹了口气,眼里浮动几点晶莹泪光,被垂下的眼睫遮住。
容嫱听她故作轻松的语气,心里难受。
齐将军真的不喜欢娇娇?
她恍然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只能拉起她的手:“走吧,不是说上街去?”
容娇娇打起精神,她这般性子,自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齐盛既对她没意思,这些日子便都作是浮云,随时光散去就是。
转而笑着戳了戳容嫱脖子上的红印,调戏道:“王爷竟是这般孟浪的一个人,平日半点瞧不出来。”
容嫱镇定地不理她。
说是上街,实则走了半条街便觉日光太烈,二人挽着手躲到街边。
“明儿就是七夕,你是不是要和王爷过呀?”容娇娇扇着风,调笑道。
容嫱一愣,倒是没想过。
对于闺阁小姐,说是七夕不如说是乞巧节,往日都要带着家里的妹妹们一同为自己祈福。
乞巧,女子向织女乞求,希望自己如神女般心灵手巧。
但偶尔思及牛郎织女,容嫱也不是没偷偷为自己求过好姻缘。
但她那时恐怕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七夕,竟是这样的情况。
“你发什么呆呢。”
容嫱回神,笑道:“王爷七夕又不休沐。”
“这么忙啊。”容娇娇惋惜道,“我日后的夫君,定不能这样忙碌。”
“噗嗤,这夏日炎炎,怎的还有人在思春。”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挤兑。
容娇娇柳眉倒竖,回身瞪了一眼:“这青天白日,怎的还有狗吠,谁家的链子没拴好。”
“容娇娇!”那人没讨到好,气急。
容嫱先是看了气急败坏的姜鑫一眼,接着默不作声转动目光,看向她身旁的赵轻雁。
云朝使团已抵京,她仍在京中也不稀奇。
姜鑫当初算计齐盛,眼见着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临门一脚,却叫容娇娇搅了局。
这事虽未传播开来,可这高门大户,她损了名声日后指定进不去了,心里不可谓不恨坏事的容娇娇。
容娇娇扶了扶腰,好让自己显得更高:“叫你姑奶奶作甚。”
姜鑫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咬牙道:“这是云朝轻雁公主,你这般撒野刁蛮,丢尽我晋朝贵女脸面,当真是不屑与之为伍。”
容娇娇就冷笑一声:“不是吧,你姜大小姐还有脸面可丢?”
姜鑫语气一滞,眼神闪烁了一下:“你又想如何栽赃我?”
容娇娇便不由自主想起齐盛。
当初误打误撞救了他清白,为此被姜家记恨上就算了,还没讨到什么好处。
白白做了这么久的账房先生,竟是连工钱都忘记要了。
容娇娇越想越委屈。
风吹过,日头隐入云层,地面投下一片暂时的清凉。
她拉拉容嫱的袖子,嫌弃道:“出门时,母亲叮嘱我莫要和傻子说话。”
“咱们还是走吧。”
“容嫱?”
见二人转身离开,赵轻雁忽然开口。
容嫱脚步一顿,回身站得端正:“轻雁公主?”
“我们见过的。”赵轻雁上下打量着她,笑意不达眼底,“我那时住在摄政王府,你同你祖父上门拜访。”
容嫱笑了笑,疏离道:“有事吗?”
赵轻雁思绪几转,盯着她雪白脖子上的痕迹看,好似要看出一个洞来:“你和王爷?”
容嫱眨了下眼,眼神清澈:“公主想问什么,直问就是。”
赵轻雁听说秦宓收了个娇美外室,本不当作一回事。
外室是多下贱的东西,比小妾还不如。
她原是这么想的,可眼下见到容嫱,出行坐的是王府马车,随行都是王府的侍女,且一个个对她都格外客气。
再瞧她风韵更浓,窈窕身段更胜从前,面颊红润,气色极佳,便知被娇养得极好。
谁家外室会有这样的排场。
赵轻雁眼底情绪起起落落,最后只是莞尔一笑:“没事,如今也算是认识了,日后可要多走动走动。”
容嫱无辜道:“走动就不必了,使团过两日就要离京,我可去不了云朝。”
赵轻雁笑容一僵:“使团是使团,我是我,谁说我要回去。”
容嫱笑笑不说话。
容娇娇警惕地看赵轻雁一眼,拉过她的手:“走了。”
容嫱顺势点点头,弯了弯眼:“公主自便,我先回去了。”
“王爷还在等我。”
赵轻雁脸一黑,笑容越发勉强。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大哭
跟学习比起来,码字显得如此有趣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