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
“他这宝剑必然是偷取而来的,真正剑主已经施法,持剑者必遭气血反噬而死!”
众庄客轰然散开,刚刚还有几分生出夺剑心思的,现也如避蛇蝎。
“难怪他从来不说这剑从何而来?”有庄客想到此人之前的疑点。
“他也从不说在何地拜师学艺!”
众人七口八舌起来,废道本就有很多疑点,经他们一综合,便定下死因,也不报官,匆匆埋了了事。
就在众人议论时,宋江已经收了法剑,并对柴进道:“大官人,小可也略通道法,这宝剑乃是有主之物,凡人擅使,必遭天谴,还是由我收藏,他日物归原主的好!”
众人今日所见之奇,已经超出既往所知,此时竟然不敢开口阻拦宋江,眼睁睁看着他撕下衣角,包好宝剑,交由杨志收好!
杨志已经知道宋江精通巫法,但一直以为这些是装神弄鬼的玩意儿,也不上心,这时候反而以为是宋江托词,想要骗取宝剑,只小心翼翼收住宝剑。
柴进这会才冷静过来,见那宋江已经收了剑,不好再争,况且那剑主反噬,他也不愿意承受,还不如让宋江取走,若他有需要时,再托宋江施展便是。
朋友的,便是自己的。
众伴当见柴进不争,也不敢出头,毕竟那教头死的不明不白,有聪明者,已经想到这宋江是最大得利者,或许便是他暗害的教头,只是不敢声张!
天下有智者何其多,只不过生活所迫不能展现罢了!
柴进着人收拾院厅,又吩咐给已死的教头家中送去二十两重金抚恤,便与众人再回宴席,继续吃喝起来。
直到天已微明。
宋江已经与柴进勾搭到了一起,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官人有疾,凡人不能治,而我却可以!”
柴进也喝到半熏,听了这话,又想好几遍,还是不太明白,“公明,你说什么?”
宋江无奈,只能再说三四遍,终于让柴进明白这话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病?
“官人无有嫡亲子嗣啊!”
柴进一愣,自己是没有嫡亲子嗣,也求医问药许久,但这是自身问题,怪不得别人!
宋江见柴进疑惑,立马将之前想好的托词讲明,“大官人身上流着前朝贵血,还有再临的一日,可不能没有子嗣!且我观你相,不是无嗣之相!”
柴进闻言,顿时心动,他家有钱,前朝本就是投诚,虽然上缴大部分财富,但留下的虽九牛一毛,对于一个家族而言依然是无尽之财。
他家有荣耀,前朝帝王家,奉有免死卷,人人仰慕,名声远场。
但他仍不甘心,自己受家势所限,始终无法出仕,也就始终无权,只能在乡下做个土霸王,他无数次梦回前朝乱世,幻想自己领兵作战裂土封王,甚至披上黄袍,但梦醒后,仍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巨富罢了。
后来始终得不到子嗣,也就熄了这些野望,便是打下江山,又传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