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和缓的,悠扬的向东流去,河水是无穷无尽的,永远没有流完的时候。河泽国的漓央宫移到山坡去了,沿河岸的所有房子都向高处移了许多。
过去是国都望洋兴叹,现在是河神看着漓央宫没有办法。所以给河神送新娘的事,自从华英被野人抢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在大河的河堤,人们几乎天天看到两个小姐妹,在流连徘徊,而两个人的目光却经常不在一处,一个注意的是大堤,另一个则关注着那辽阔的水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望着茫茫的河水,华英轻轻的哼起歌来。
“姐,你总是唱这首歌,那野人能听懂了吗?”玄女忍不住问姐姐。
“谁说我是唱给那个野人听的?”华英诡谲地看了一眼妹妹说道。
“不是唱给野人听,那你又是唱给谁?石坎哥,昨天三月三泼水节,你又没有理他。”玄女对于姐姐的行为一直没有猜透。
“他,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华英小嘴微撇,眼角微夹,一副轻蔑的神态说道。
“那这个人是谁呢,姐,告诉我可以吗?”玄女几近哀求地问道。
“这个人就是.....我不告诉你。”华英先吊了下玄女的胃口,接着脸儿一扬,就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想让妹妹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可是她越是不说,玄女就越是想知道。抱住了华英的胳膊,觑着眼睛说道:“姐姐,人家就是想知道么,要不就透漏一点点,一点点可以吧,然后我猜,若是猜到了,你就点点头,可以吗?”
华英又是诡谲的一笑,说道:“那就向你透漏那么一点点。怕是透漏了这一点点,你就更加蒙逼了。”
玄女说;“这个你别管,你只管透漏一点点就行。”
“那你就注意点这河里的歌声吧,什么时候听到有人唱蒹葭,那个人就来了。”说完后,侧目看着妹妹,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玄女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脑壳,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这个人会是谁。有些生气地说道:“姐,你骗我,根本就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