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的雪花早已经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有厨子在做饭熬菜更有打杂的人在搬桌子拍凳子,也有接宾的也有送客的,繁忙的有如车水码头不亦乐乎。而在这样喧哗的氛围中却隐藏着杀机。
这样的杀机只要是敏感的人都能够感觉得到,雪花还在飘北风还在呼啸,院子中的苍天古树像是见过了大户人家的发迹史也是一样的容光焕发苍劲有力,它俯视着众生就像苍天俯视着天下众生一样无声。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到中午的时候给刘三十八岁的生日做准备,而灵澈道长那敏锐的嗅觉已经嗅到了不妙的气息,他跟释然和尚走的最近,这一次受到刘百万刘老板的大手笔邀请,都是收下了很多的银两,据说是八百两。
中原第一剑客洛秋水是一千两的身价而他们两个人都是八百两的身价,这和现在明星们的出场费都一样高得惊人,他们只不过算是镖客,保护雇主们的切身安危,而这样的镖客莫名的消失了一个,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可真是大大的丢了脸面。
所以最着急的莫过于灵澈道长,他那飘然于胸的花白胡须开始了微微的翘动,他那干瘦的人影消失在了正堂上,他也在四下的寻找着自己亲爱的伙伴,匆忙的脚步来到了释然和尚的房间想再一次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而就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发现了一个非常糟糕非常邋遢的老头子,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坐在释然和尚的红木桌边,倒着他暖壶中的热酒慢吐吐的吃着,对进来的灵澈道长看也没有去看一眼,就是抬头也没有抬头,就是那样无礼的坐着,一个人喝着闷酒。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竟然在释然和尚的房间里吃酒,你可曾见到了他。”灵澈道长细细的眼睛十分努力的睁开,凶巴巴的询问着那个老头子,他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不要管我是谁,先要把门关上,咱们边吃就边聊天好不好。”那个糟老头子面色十分平静,说着话又轻轻的吃了一口薄酒,把酒杯轻轻的搁在了桌子上理了理右侧的鬓发,才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离他不远处的灵澈道长。
灵澈道长知道能坐在释然和尚和尚屋中吃酒的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人,他究竟会是谁呢。灵澈道长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只是他也非常平静的关上房间的大门,可是他没有落座而是站在门口的原地上站住了脚。
这个时候的灵澈道长已经看到那个糟老头在怀中摸出了两件物事,轻轻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灵澈道长的目光随着他的手看去,只见是一对木鱼,那木鱼不是别人的正是释然和尚的,而木鱼的木棍已经被削成了两段不能再用了,那就宣告着这个木鱼已经失去了意义与作用。
木鱼已经毁了。
那人呢?
当灵澈道长看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木鱼时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已经预感到大事不好了,木鱼在人就在木鱼亡人就亡,这样的一句话释然和尚也对他说过,那,这释然和尚是不是死了?
”非常抱歉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喝酒。“灵澈道长右手紧握着拂尘,薄薄的嘴唇吐出一把剑似的拒绝,”只想知道你是谁。“这句话已经带上了几分厉色,似乎他随时都有可能要爆发。
”咱们喝过酒后不就认识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好,既然你想跟我喝酒,请告诉我你是谁,释然和尚现在究竟在哪里?“
陈生慢慢的摘下戴在自己脸上的假面具,露出了他那人人都喜欢的清纯可爱脸颊,冷冷的说道:“看清楚我是谁了吗,我叫陈生。而那个胖子和尚已经死了,是我杀死的。并且还死的非常惨,这下你该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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