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大碍,我已经替她上了金疮药应该不会有事,她总是那么任性与顽皮让你多多费心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她一个人偷偷前去刺伤皇上注定是失败的,她的脾气和她娘一样都是那样的不服输,
现在机会还不成熟不能对他们采取行动,再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怪怨皇上,只能怪他听信身边这些奸诈的宦官小人,我要一个一个都把他们杀死,方解我心头之恨……这一次汪相思没有出来吧?”
“没有,是尚可行与江彬陪着皇上的。”
“嗯,汪相思好毒的计谋他意图利用皇上作为诱饵在江湖上巡游,把想要造反的人物全部勾引出来对他们一网打尽,听说在河北他们已经杀了流星派的掌门人郝大明,在陕西还杀了江湖名士刘三友,在闽南害了隐士曹西川,咱们可不能上了当……”
“不错,自从咱们逃离皇宫汪相思没有减少对咱们的追捕……”
说话的声音是蓑衣人侯慕白,与他作答的人是兵部尚书香满天,只见他们坐在一处暖阁中,看着院中继续飘落的雪花一边喝着龙井茶一边悠闲的说着话。对自己遭遇的大浩劫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像是幽怨的宫女在诉说着陈年旧事。
院中生长着一颗古老的大槐树,森森然将整个寂静优雅的小院遮盖住只留一个小角在外面,像是一把大伞张开的样子而院子就是伞下避风雨的人蜷缩着身子。雪已经下了好多天,将碧绿的瓦面与院中的青石板都遮盖住了,院中没有一个脚印显得很寂静。
寂静院子的外面是很大的山与很深的树林,全部被积雪覆盖着没有一点声音,地上同样没有一个脚印,树上没有一个鸟影,山上没有一个兽踪,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静的有点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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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满天作为当朝的兵部尚书掌管着整个大明天下的兵权,统帅着整个大明天下的军队可谓官已极矣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可以等到自己退休就可以安度晚年,可世上绝对没有如果的事情。
性格耿直不愿与小人同流合污的他对朝中皇上极力推崇宦官与东厂的事情极度不满,连连上奏弹劾宦官与东厂的头目汪相思。汪相思,男,大宦官,身兼宦官头领与锦衣卫统帅,还被皇上任命为东厂督公,一时权倾朝野风光无二。自从他得到大权后为壮大自己的势力与声望拉拢同类排除异己,将皇宫中三百多名官员解职流放,有的还被残忍杀害。
这一事件在京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但皇上一直还在玩弄着女人似乎做自己的皇权并不怎么看重。
当汪相思得知兵部尚书要与自己作对时,在皇上面前狠狠参奏一本,诬陷他勾结蒙匪准备造反大明天下,皇上自然十分听信宦官的话,准备将兵部尚书香满天的一家老小七十三口全部处死,就在行刑的当天兵部尚书的心腹高手也是他们家的侍卫侯慕白从外地出差回来将他们父女二人偷偷救走。
一路上得到了锦衣卫的追杀,心狠手辣的汪相思想铲草除根杀了香满天,因为他的才能实在太高,如今两人已经成了水火不容之势,他岂能让自己的敌人强大而逃脱,想方设法也要把他们处死。
最后的结局证明汪相思的所做一切是徒劳的,他们派出了锦衣卫与东厂的江湖探手但都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如今在这洛阳一带被他的手下尚可行发现了香满天的女儿他岂能轻易的放过这个线索。
尚可行让江彬先去追赶,自己护送着皇上朱厚照到了安全地带才马不停蹄的前去追赶,但依然没有找到他们的去向,茫茫大雪中只有两条弯弯曲曲的车轮印子经过乱石岗的侧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
……
已经清醒的陈生发出了轻轻的咳嗽声,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对话,他们一前一后的起身走到后面陈生的屋子里面,陈生听见脚步声响,回头去看只见先进来的是个身材高大面目英俊的中年人,大概五十多岁年纪,清癯的身子挺拔的骨骼再配上利剑般的眼睛浑身撒发着无穷的魅力与磁场,果真是英勇无敌的大将军模样。
后面跟着的是个子不高的侯慕白,他已经脱去了绿油油的蓑衣,穿着深灰色的长袍神情烁烁模样十分洒脱,从他们的身上根本看不到有皇宫中的那种严肃的味道,他们脸上都没有做任何表情。
陈生心静如水,似乎对着两个人一见如故,难道前面这个人就是那个小姐的父亲吗,他的名字大概就叫香满天是堂堂大明王朝的兵部尚书,在朝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官,现在竟然成了朝廷捉拿的要犯,真是可怜啊可怜。
“年轻人你终于醒了,这是我们家的主人,你可以叫他香叔叔,我姓侯叫慕白非常感谢你的出手相救之德,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是何方人士竟有这样漂亮的身手,真是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同凡响。“
好啊你侯慕白刚才还你们家主人面前说要杀我的话,现在竟然假惺惺的充当好人了,陈生虽然心里面这样想着但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微微咧开嘴笑了笑,这样的笑容显得那样僵硬与生涩,大有很不自然的滋味在里面。
陈生跟香满天打过了招呼,香满天坐在了他的床沿边上,侯慕白则站在下手相陪,他们看着床上的年轻人,年轻人也同样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