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思考一瞬,“谨慎的人多加思考,若人人都能思考,那百姓之间皆是品行高尚之人。”
萧穆闻言笑了笑,他没想到弟子的悟性还是不错的,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他给弟子背诵的时间,就是让他琢磨里面的含义。
虽然弟子回答的不完全对,但也差不离了,知道弟子的悟性不错,他心下高兴,忍不住多多教导。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萧时渊蹦蹦跳跳跑到景铭身边,“师叔,念书念得如何了?”
景铭闻言笑道:“多谢师侄关心,师父教的很好,为我解惑颇多,我感觉很好。”
萧时渊摇头晃脑,颇有小孩装大人的模样,“那便好,师叔可要多多用心念书,早日考取功名。”
“那就借师侄吉言了。”景铭似模似样举手拱礼。
萧时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又转身离开了,一旁的萧嘉逸见此挑了挑眉,这臭小子!
他走上前和景铭交谈一番,见对方谈吐不凡,和他早前打听的完全不像一个人。
自从他知道有人上门找父亲拜师求学后,他便开始打听这个人,没想到这人的人品竟是如此不堪,他回去就跟父亲说了,但没想到父亲却坚定地不相信。
他心下生气。
一个外人怎么都比他这个儿子还重要?
后来他思索了一番,觉得一人之言不可尽信,于是隔了两日他再去打听,那次打听才知道这个人最近变好了,他将这个说法告诉了父亲,父亲沉默。
后来他见这个人日日上门帮忙做活,与之交谈都是谦逊有礼,心下也对他改变了看法,所以父亲决定收这个人为徒,他也没出言反驳。
如今他们成了师兄弟的关系,他开口问道:“阿铭,知道有人想拜师,我便想着去打听一番,但没想到那些人会如此欺诈我,着实可恶。”
言下之意,你之前被传极品是不是真的?
景铭闻言抽了抽嘴角,瞧师兄嘴上一副那些人欺骗他,眼神却满是疑问的模样,这不就是想听他解释吗。
他想了想,原主的事瞒不过去,毕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要是撒谎只会让人觉得他人品不好。
但也不可全说,这说话也是有艺术的,他道:“师兄您不知道,我小时候顽劣伤了身体,大夫说我可能活不过三十岁,当时大受打击,便想着活一日算一日,自是要痛痛快快的活,可没想到我都三十四了,如今还活着好好的,现在想来那大夫怕是医术不高,既然我这寿数还有的活,不该再浑浑噩噩,自是要有所改变才好。”
萧嘉逸了然,毕竟在那么小的时候得知这件事,怕是打击太大,一时想左,现在知道那大夫所言是假,心下悔过,可见品行还是不错的。
景铭这番话一语双关,原身确实是因为小时候伤了子孙根,而性子变得极品,而原身也确实在前些日子没了,他穿了过来。
在萧家念书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但景铭的学识却是在一日日进步。
这日酉时,景铭从萧家出来,路上听从县学下学的学子抱怨,他们白日读书总是饿,带的零食有时候不够吃,带的多了又怕背篓重,要是县学堂门口有卖吃食的该有多好。
毕竟他们若是想要买吃食需要走三条街的路程,他们可不敢偷跑出来。
景铭听着他们的话若有所思,回到家的时候见苗氏在灶间忙碌,他回到自己的屋里放下书,走到灶间,“苗氏,你可会做什么糕点?”
“爹您想吃了?那明日我做绿豆糕吧。”闻言苗氏想也不想回道。
景铭回忆了一下苗氏做的绿豆糕的味道,却发现时间很是久远,也记不清是什么味道了,况且那是原身吃过的,他自己倒是从未吃过,想了想点头道:“明日多做些吧,顺便我带一些给师父一家。”
苗氏点头应是。
这件事急不来,景铭想着先尝尝苗氏的手艺,再听听其他人对苗氏手艺的看法,若是手艺一般那这生意怕也只能做上几日,毕竟其他人尚未发现商机,而见苗氏赚钱之后,怕是会跟风去做。
若苗氏手艺好的话,这生意自会做的长久些。
现在他只有休沐日才去上山采药,在家里晾晒、炮制好后去县城时顺便去药馆换钱,钱虽挣的多,但药材少,且他如今念书需要买纸、笔墨等等消耗品,这点钱自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