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下在!”
“命汝为先锋骁骑校尉,即日拔营北上,助荡阴县固守,大军即可便至。”
“喏!”
尔母婢的,丁衡走出卢植大帐,心里头不由的又暗骂了卢植一声老狗,劳资的军营白扎了,屁股都还没捂热就掀人被窝。
“少主,如何?”
吕布热络的凑上来问,眼神里写满了好奇和立功的热切。
“吾已被中郎任命为先锋校尉,明日拔营北上荡阴县,阻敌于荡水,等待中郎大军支援,”丁衡压住心里的那点被卢植算计的愤懑。
吕布一听,眼冒精光,“少主,此乃少主之机遇也!”
也是我吕布的机遇呀!
“机遇也罢,且先回营告于德循,”得先叫停高顺,别白白替人搭了营账,留着力气好明天赶路。
等他回到营地时,发现高顺早就把营地给架好了,只好通知军需官随军司马魏续,明日四更架锅造饭,五更拔营出发。
因为明日需早起,故全军早早便睡下,一夜无话。
隔日五更时,就着晨晓的微光,全营整装待发,只是将各自的帐篷带走,外围的木头围栏并未理会,自有卢植那边的人或者是附近的百姓过来收拾,这可是木材,百姓可不傻,不要白不要。
因为是作为先锋,故丁衡这一营并没有带多少粮草,仅足二千人三日所需而已,收拾完营垒便全军上马,在丁衡的指挥下使出大营。
修武出发到荡阴需经过获嘉、汲县、朝歌,路途近几百里,对于丁衡所部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虽然都是骑兵,但马匹和人都是有极限的,普通士兵一天四十里下来就得叫苦连天了。
但骑兵要是一天四十里,那是要被治延误军机罪的,丁衡真让手下的狼崽们豁出命,不顾马匹损耗的跑,一天能行三百里不在话下,且他手下的这支骑兵可都是钉了马掌,配了马镫,马儿也是身披半甲的甲骑了。
真的未战先于行军途中损耗哪怕一匹,丁衡都得肉疼,便定下了一天百里的行军路程,若途中有县城便于城外驻扎。
早赶慢赶的于四日后抵达了荡阴县城外,荡阴县四门此时都有轻壮县卒守卫,丁衡的大队骑兵到来时,扬起的沙尘差点让守城的县卒以为是黄巾军来了。
敲起的铜锣声也让丁衡以为是有黄巾贼军正在攻城,便命宋宪前去城门下传话,自己则带着高顺和吕布跑上了城外的高坡上探敌。
宋宪快马跑到南门下朝城楼上的守卒喊道:“吾乃是北中郎将部下,先锋骁骑校尉帐下右军司马,快快放下吊篮。”
城楼上的守军听了,探头道:“且将军牌置于吊篮,我等看过先!”
“那便快快放下,”宋宪骑在马上,前面就是护城河,胯下的战马不安的刨着地,哼次着。
待楼上的守军将宋宪的军牌吊上去一看,才知道是误会了,这才放下吊桥,打开南门,等宋宪回报给丁衡时,让丁衡暗赞这守城的县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