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真真是荒繆!”
司徒府内,刚刚听完皇帝的诏书的袁隗气得敲案板,“岂有贼首审贼众之说,真真气煞老夫也!”
“叔父,必是阉宦谗言蛊惑陛下,”英气笔挺的袁绍跪坐一旁。
袁隗气过后,长叹气道:“老夫如何不知,徒之奈何耶!”
“叔父,侄儿听说,封徐二贼昨夜已自缢于大牢,”袁绍小声道。
“本初,此事汝如何知晓!”
袁绍起身道:“乃孟德告知于吾,绍不敢相瞒,故告知于叔父。”
“此张让等杀人灭口尔!”
“乱臣贼子!”
“叔父,那唐周……”
“无妨,此人如今幽禁于廷尉府,晾张让等在胆大包天,也不敢入廷尉府造次,”袁隗不以为意的摆手道,“可有那反贼马珍之消息。”
“未探寻得,廷尉府那边以广发海捕,想来贼子必潜逃不了多久。”
此时的马珍如丧家之犬般渡过了孟津,正往冀州方向潜逃,身边仅教众二人跟他一起逃出洛阳城,连夜奔逃到了河内山阳县,早已是人困马乏,再行不得了,他们也不敢入城,也不敢住店,只能是在野外寻得一间破庙屈身解乏。
出逃时,匆忙间带不多财物,也即将耗尽,此时腹中空空,只得以剩不多的干饼充饥。
得亏他马珍马元义机警,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唐周这个反骨仔告密,侥幸得以逃出洛阳,想必此时派往巨鹿逮捕教主的缇骑,已经快自己一步入冀州了吧。
教主那边没防备,怕是也要遭不测。
“哎!我等大业可期,不想唐周这小人,教主待其不薄,若他日破洛阳擒得此獠,我必将他千刀万剐,已泄我愤!”
“渠帅,好像有人朝这边来了,”教众回报道。
“可看清是何人?”
“不好!是官府的人!”
马珍探头一看,脸色一变,“快上马走。”
但见路上十数人围将上来,领头的红衣配刀亭长朝着马珍三人大喊道:“莫跑了反贼!”
亭长旁的游徼见马珍三人要上马而逃,仓促间急发一箭,正中马股,马儿受惊,直接将骑在上头的马珍颠落下马,摔得马珍险些吐血,仰天倒地不起。
“渠帅!”
“快跑,回去禀报教主,快。”
另外一个教众喊住停下那人,见他下马去扶马珍,又见后头亭卒已经围上来了,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下马搀扶马珍的教众扶起马珍,打算将马珍托上马时,亭卒们快步围了上来,二话不说,手中的哨棒便雨点般招呼在二人身上,直打得二人抱头讨饶。
“直娘贼,成就某一大功也,哈哈哈!”
游徼上前,和亭卒一起将二人五花大绑,“贼眉鼠眼,羸弱不堪亦学豪杰乎!”
“哈哈哈,此我等之富贵也,带走,”亭长大手一挥,直接将二人绑走。
马珍被绑住双手,拖行于地,仰天长叹道,“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