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无生和周允按照那人所说赶到医院。
“你听说了吗?有个病人脖子被人咬了。”
“哇狂犬病吗??”
闻无生脚步一顿,周允一阵咳嗽。
“不知道,就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闻无生顺着闲聊人手指的方向过去还没进病房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男人人高马大一身精英服饰长相和杜唯有三四分相似。
闻无生认识他几年前他来杜唯病房看杜唯也是这么个男人把他拦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咬了人你还真敢来啊”男人的眼睛里蕴藏着怒火,冷嘲热讽道“你这脸皮可比几年前厚多了。”
不少看戏的都一脸吃惊的看向了闻无生不敢相信咬人的是这样一个气质慵懒、外形英俊的男人。
闻无生懒洋洋道:“不是我。”
以伯爵的本事不可能给人留下任何把柄,他接到电话过来就是单纯比较好奇伯爵到底把人咬成什么样了。
他努力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到底怎么样了?问题严不严重?”
“你别假惺惺了”男人冷道“怎么可能不是你?”
闻无生奇了:“为什么就认定是我?你是有监控还是杜唯说是我?”
男人冷笑:“你现在装什么装,你咬的时候,不就是为让我们知道是你吗?”
闻无生更奇,伯爵到底干什么,让杜唯的哥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
“能让我进去看看么?”闻无生道。
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不是你?”
以他对闻无生的认识,闻无生不是那种做了会不承认的人他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闻无生真要报复杜唯,完全可以在副本里这么干,而不是到现实。
现实里人干任何事情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并且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巨大的代价。
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也的确不像装的,干没干他根本装不了。
“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闻无生说。
男人沉吟片刻,侧身让开,闻无生进去,床上的杜唯还昏迷不醒。
闻无生说:“不是他说的是我?”
男人沉默几秒,语气不善道:“不是,他在和我打电话,结果突然没声了,我觉得不对劲,赶过去就发现他倒在地上,他从被咬到现在一直没醒过。”
他越说越觉得不是闻无生,可瞥了眼杜唯的脖子,眼底漫上的迷惘又消了下去,看闻无生的眼神阴鸷起来。
闻无生走过去,男人提防着,闻无生也非常坦然,在他的注视下,轻轻掀开病床上杜唯的衣领,看到杜唯脖子上的咬痕,整个人都呆住了。
知道一点闻无生过去的周允看到杜唯脖子上的那个咬痕,也一脸痴呆,呆若木鸡。
杜唯原先愈合的丑陋疤痕上,又覆上了一个全新的又深又清晰的咬痕,那个咬痕完全是对着之前的咬痕咬的,几乎完全吻合。
杜唯两次被咬,只有一个咬痕,只不过是新伤覆旧伤,一层叠一层。
闻无生看着那个咬痕,脸一点点热了起来。
他他怎么咬在这里了这这也也太
周允直咳嗽,简直没脸看。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冷冷道。
病床上的杜唯悠悠醒转,男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不顾他虚弱,立刻问道:“是不是他咬的你?”
杜唯一睁眼就看到站在近前的闻无生,露出见了鬼的神情,害怕的往后撤。
“是不是他?”男人厉声问道,“哥替你讨回公道。”
杜唯眼里是浓浓的惊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是他。”
男人表情愣住了,病床前围着的人也都滞住了,外头看戏的也都无趣地嘘声。
“这人怎么这样,人都说了不是他,还非要赖着人家,他一表人才,怎么可能咬人嘛。”
“是啊是啊,诬陷人也不串好口供吗?”
“又坏又蠢,被咬活该。”
男人心道丢人现眼,神色不佳,问道:“那是谁?”
杜唯心虚地低下头:“我我不知道。”
闻无生耸耸肩,乐了:“那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男人冷冷看着闻无生。就算不是闻无生,就这个咬痕,也肯定跟闻无生脱不了干系。
闻无生肯定不会留下半点把柄,他在现实世界是制裁不了他,但不代表在其他地方制裁不了。
闻无生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离游戏开始只有不到一个小时。
闻无生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伯爵,最后还是周允眼尖,指了指二楼阳台。
闻无生上了二楼,眼见伯爵居然在捣鼓洗衣机,表情滞了滞。
伯爵捣鼓洗衣机,和王子刷马桶大概是一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