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十年过去了,时洛依旧记得那时他告诉爷爷的时候,爷爷给他的回答,如此震怒和难以置信的两个字。
他还记得那时爷爷告诉他:“那些东西都与你无关,当下你要做的是斩断一切挡在你面前的阻碍往前走!你不能停下,停下了,就完了。”
虽然那时的时洛没能明白时灸这句话的意思和含义到底啥什么,但是非常的惭愧,他直到现在、十年了,也依旧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关于洛骁的信息还有查出来什么吗?”时洛问道。
乔逸摇了摇头,说:“很难过的是,所有的资料都已经给你了。连顾璎鲤的信息也依旧是查不到的,她像是个不存在的人,你懂吗时洛?”
来时轻轻飘飘、无人察觉,她出现得不那么的合理又似乎完全在情理之中。而就算她突然离开了亦或者是消失不见了,似乎也不至于激起什么水花来,像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
她的人生经历是一张纯白的纸张、是无法拨开的迷雾、是挖不到底部的厚雪,她的一切都充满着神秘,除了知道她来自于某个已经没什么人了解的隐世家族之外,关于她的一切可能,时洛都无从知道。
但那是不可能的。
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包括活着或死去的人,只要他曾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过,就一定会留下难以抹消的痕迹,没有人可以做到毫无痕迹。
蛛丝再细、在光线与水滴的覆盖下也同样会露出痕迹来,哪里有可能存在这种“不可能”的东西呢?
那本来就是“不可能”。
“继续查——不,连同“顾鸢唯”也一起查。我要得到一个百分百可以确定这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的证据。”时洛说,乔逸只能点头答应。
这是正常的世界,而非小说里天马行空的幻想世界,没有人能够做到毫无痕迹。
——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吗?”顾丞森不是太意外的听见了顾璎鲤的询问,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瞒得住姐姐的,毕竟姐姐的身边一直都有着那么一个人——
一个虽然他不肯承认但是确实是很厉害的人。
“你根本没想过要瞒着我,不是么?”顾璎鲤嗤笑了一声,对顾丞森的这道马屁嗤之以鼻。
“只是一个简单的合作。”顾丞森笑了一下说,顾璎鲤只是看着他,他便无奈似的叹了口气、双手摊开,又说:“我知道姐姐不相信,但是我的确只是想要跟他们来一场友好的合作的。”
“我们认识了十七年了,不要觉得离开两年我就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了。”顾璎鲤笑了笑,她往前走了半步,抬手轻轻的将顾丞森抱在怀里,抬手动作轻柔的抚着他的后脑勺,轻声道:“别想着在暗地里动手脚,小丞,你知道,我很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