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已经喝了十几瓶的酒,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的心情究竟有多郁闷了。特别是刚刚被顾璎鲤还有顾阮阮压了一道,心情非常之不舒畅。
他抬头看了一眼顾唐,问:“阮阮在那边?”
“嗯,她跟她朋友一起过来这边玩。倒是有点意外。”顾唐走到他原先的位置上坐下,又拿了瓶酒开了,说:“她居然也会跟那么多人做朋友。”
“……”时洛应了一声,顾唐没听见,他走进去坐下,骆赫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西边那块,没说什么。
等到时洛他们一群人醉的醉、睡的睡时,顾璎鲤那边已经走了有段时间了。骆赫跟乔逸作为全场喝酒最少、最为清醒的两个人,负责将将所有人都送上车。
时洛虽然有些喝多了,倒是也没有太醉,好歹还算是意识清醒。他窝在沙发上,右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两侧,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腹揉捏着。
骆赫跟乔逸走回酒吧里,过去将时洛拉了起来,乔逸叹了口气说:“幸好我俩没怎么喝,不然这醉了一堆的,代驾进来了都不知道送人回哪去了吧?”
“我俩可能生来就是给他们当小苦力的吧。”骆赫跟乔逸一左一右的扛起了时洛,时洛眉心皱成了一团,鼻子里呼出来的都是粗气。
他在那两人的搀扶下上了自己的车,骆赫这才与他们道了别,去开自己的车了。
乔逸上了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时洛,轻轻的叹了口气,发动车子后开往时洛的那栋别墅去了。
“回本家。”时洛在乔逸开出去几分钟后才开口哑着嗓子的说了一句。乔逸没说什么,应了一声从善如流的改换车道,朝着时家本家的方向去了。
时洛虽然酒喝多了,却并不真的醉。他意识清醒之处依旧记着自己要回去找爷爷问个清楚的这件事情,于是即便难受迷糊着,也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件事情。
他在心中定了个模糊的规划,今晚先回本家去住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了床再去问他爷爷。
他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愿意跟他说真话,可不管说的是不是真话,他都想要知道,爷爷两年前以死相逼也要逼着他娶顾鲤……不,顾璎鲤。
爷爷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协议的意义又在于何处?
倘若顾璎鲤是有什么苦衷、倘若原本就是她有求于他爷爷亦或者是说……她与爷爷平起平坐,所以爷爷会帮她,也许也只是因为了她的身份。
那么,顾璎鲤究竟是什么人?
“明天……不,等一下送我回去之后,你帮我去查一件事情吧。”时洛忽然睁开眼睛,他坐直了身体,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飞速后移的画面。
“要查什么事?”乔逸侧目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时洛,心中隐约有了一点模糊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