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几人的突然出现,吓了这群世家子弟一大跳,均一脸惊魂失措地看着他们。
孔华抱拳作一揖,道:“各位仁兄,在下凌绝峰门下的孔华,这两位是我同门的师弟吕施和师妹江宁。”
这些修仙世家的子弟一听是凌绝峰的人,忙走向前寒暄了一番,身为凌绝峰掌门门下的大弟子,孔华自是常常协助师父处理门派中事务,所以,关于人情世故这种事本就擅长,遂很快与众人打成了一团。
江宁旁眼看着孔华游刃有余地与众人交谈,你来我往间便摸清了对方的底细,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她没想到孔华竟也这般能言善道,而他的能言善道可和骆寻的话痨可不一样,人家没有一句废话,句句皆有所计量。
“你们说是跟着天泽门的弟子进来的,那他们人呢,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孔华双眉微皱,若有所思道。
一仙门子弟回道:“进到这个城里后我们就走散了,估摸着得有半个时辰了,我们在这里晃来晃去,却迟迟找不到出路。”
原来,阻阴阵被破坏,仙门百家里那些参与布阵的长辈多少都有些感应,有些便传讯让在芙蓉镇等着明日历练的子弟前来查看,其中就要天泽门的那些人。
而这些世家的子弟被天泽门的弟子人晚来了一步,他们到阵前时,天泽门的弟子正好找到了结界的裂缝,他们便跟了进来。
江宁拧着眉,出声问道:“你们进了何家庄结界后,是从哪条路来到这里的?”
“不是路,我们从结界进来后,天泽门的那些人不知为何没有选择有路的道,反而御剑朝着那片荒地飞去,我们紧跟着他们,七拐八拐地才来到这里。”那名仙门弟子回道。
果然是和他们选的同一条路,江宁怀疑那些天泽门的弟子是循着他们的踪迹跟过来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们一早便知道些什么。
毕竟,柔姬刚从天泽门锁灵塔里逃出来,顺带还捎着一个不容小觑的食惧魔,若说天泽门的弟子奉命来追拿它们,倒也说得通。
孔华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直接拐入了主题:“各位,若是信得过在下,请听再下一句劝,你们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吧,这里的邪祟你们对付不了,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撇开柔姬不谈,仅就此地离阻阴阵阵眼这般近,那这里的邪祟实力便很是不容小觑,待明日阻阴阵结界一开,此地的邪祟也自是全会涌出来,届时会怎么样,谁都无法预料。
遂孔华也是一片好心,他们是因为要找骆寻,才不得不继续往前走,但这些仙门子弟则不同,他们完全可以不必趟这趟浑水,离开此地去外围历练一番也很好。
听完孔华的话,这些仙家子弟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突然从身后的小巷子里走出了一群人,是天泽门的弟子,出言便是讽刺。
“那你们凌绝峰的人怎么不离开此地,说的倒是好听,担心别人有性命之忧,我看就是想独占这片历练之地!”
江宁看到来人,暗道果然冤家路窄,竟是前两日夺剑的那些天泽门的人,只是,林清晗不知何故却不在其中。
“我看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有多无所不能啊,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邪祟,旁人都对付不了,就你们凌绝峰的人能对付的了?不知你们是何居心?”说话之人是那日一直伴在林清晗身边的青衣女子,只见她说这话时还瞪了江宁一眼。
这名青衣女子名唤闻清,是盛京闻家的旁支,自幼便崇拜本家的闻寂川,后又拜在天泽门门下,与林清晗交好,遂在得知江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便看其相当不顺眼。
江宁实在懒得搭理她,侧了个身躲在了吕施身后,眼不见为净。
吕施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吕怼怼瞬间上线:“这话我看该问你们天泽门吧,你们把柔姬和食……就厉鬼柔姬给放出来了,究竟是何居心?”
差点把食惧魔之事说漏嘴,吕施有些心虚地看了江宁一眼,见她并未有何不满,这才放下心来。
“什么?!厉鬼柔姬从天泽门的锁灵塔里给放出来了?”一仙门弟子直接惊呼出声。
“你们胡说,关押厉鬼柔姬的锁灵塔是由我们天泽门的大长老亲自看守的,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让它跑出来。”闻清愤然道。
“所以,我也没说柔姬她是自己跑出来的啊。”吕施欠欠地补了句。
“若都是能像你们这般信口雌黄,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天泽门的人把柔姬放出来,然后再把大家引过来,至于目的嘛,谁又知道呢。”反正都是信口雌黄,那还能管这么多。
“你们……你们含血喷人!”闻清气得跺脚,指着江宁,恼羞成怒道。
江宁:“……”
又不是她说的,为什么要指着她?
所以,这波针对是不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