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菘御剑找到顾法宁的时候她正跟大小姐一起哈哈大笑,全然没有即将上台的紧张。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北堂菘看她为祸世间还活得芝麻开花节节高自己却被狗血话本子摧残到人人嘲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顾法宁,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心?”
顾法宁转头四周环顾,才看到北堂菘站在她下首自己写的画本子被他撕得稀巴烂,劈头盖脸扔过来:“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在逍遥剑派已经没名声了。”
顾法宁将揭开贴在脸上的话本子一目十行看了几页,正巧是她写到竺岚月被他抓去救治叶夫人的小黑屋桥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只是在遮掩你的口是心非。”
“欲擒故纵的把戏呵呵。”
“菘哥哥你说气话,我不信。”
北堂菘眼睛都能冒出火来:“亏我来就是为了提醒你一声我那个堂姐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你悠着点儿。”
“”顾法宁意外“你在帮我吗?”
“谁叫你治好了我娘的病,我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少年脸色通红不只是不自在还是气得“正巧我不喜欢北堂青竹,他爹总觊觎我爹的城主之位,明里暗里没少给我添堵。”
北堂菘似乎压抑了许久,穿身藏蓝的逍遥剑派校服看起来沉稳许多,今天格外话多就地坐下来,喋喋不休讲了一通他爹跟北堂青竹他爹的前尘往事。
听罢,顾法宁长长的哦了声,第一次没怼人:“所以北堂青竹是你堂姐,从小送进瑶秋仙府,日后是要和世家修士联姻,在这么多世家精英里,北堂青竹偏偏看上了承原道君?”
不知为什么,顾法宁很想笑:“承原道君有什么值得女子趋之若鹜的地方,凭他年纪大,凭他不讲理,凭他腰上缠三圈?”
大小姐:“咳咳,这儿还有瑶秋仙府的女修看着呢。”
就知道这个女人依旧不可理喻,也不明白承原道君为何能看上她,但叶夫人叮嘱他的话必须带给顾法宁。
北堂菘不情不愿道:“只不过是我娘想提醒你一声,北堂青竹擅长用毒,知道在暗渊你与承原道君的事后大哭一场,这次名剑大会本是没有她的名额,但她为何而来言尽于此,你自己体会。”
顾法宁手腕灵活转了一圈剑,雪魄剑胚在光下熠熠生辉,感念叶夫人好心:“多谢,我知道了。”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量颀长的仙子,一直看往他们这边。
仙子穿着浅粉淡蓝的瑶秋仙府校服,乌发梳成高髻,簪了一朵莹粉的扶桑花,面容姣好,眼仁黑白分明,对顾法宁从容笑笑,拿起抽签的木牌看了看:“请问,这位道友是丙申台第二场吗,我是你的对手北堂青竹。”
眼神掠过北堂菘,北堂青竹好看的眉毛一挑,讶然问:“顾道友和我堂弟认识吗,他怎么会和站你在一处?”
“不认识,我与北堂家族没有关系。”顾法宁客气道,“擂台生死不论,无需手下留情。”
对她的雪魄剑胚凝视半晌,北堂青竹微微笑起来:“好剑,我很喜欢。”
大小姐很担心地瞅两人和和气气上台,禁不住抬头看向观战的清凉台。
承原道君坐在中心莲花台,自从顾法宁出现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自然也看到她与北堂青竹的动作。
大小姐皱眉思索一会儿,转身就朝清凉台走去,同时不忘一道剑光穿过北堂菘耳旁:“小顾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心北堂一家的命。”
被人盯住的感觉重新出现,顾法宁浑身冒鸡皮疙瘩,总觉得对方说话不对劲,心照不宣拿出速战速决的架势,先行对手礼。
北堂青竹收回看向清凉台中心的目光,笑着问顾法宁:“修真界都知道承原道君与你的关系,我若是伤了你,道君会不会来找我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