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闹腾到晚上，一群人还堵在村长家不肯走，村长老伴儿坐在角落里一直叹气，人也越来越多，吃过晚饭的村民们闲来无事都来凑热闹，恨不得拿上瓜子嗑起来。

交涉无果，站在阿莹那边的人占了绝大多数，嘈杂的叫嚷声中，渐渐传出要烧死芸娘和阿秋的声音，甚至带上了琴烟，场面几近失控。

夏几次忍不住想直接把那些人扔出去，都被琴烟拉住了，琴烟几乎是冷眼旁观这一闹剧，倒让夏气得不行，眼见芸娘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落寞。

琴烟终于开口：“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拯救。”

“村长，就按他们说的办吧，直接举行继任仪式，不用重新选举了。”琴烟的声音冰冷，毫无起伏。

“可……”芸娘和村长同时开口，却又都卡在嗓子里。

“条件就是，芸娘和阿秋我们要带走。”琴烟看了一眼芸娘，后者眼含泪光，最后看了一眼人群，人群还在吵嚷着芸娘是罪人，要被烧死。

琴烟微微挥手，人群像落叶一般被无形的风吹出村长的屋子，那些人露出些许惊恐，可阿莹还是不肯让步，硬装出强硬的样子：“你……你别以为这样我们就怕你了……她就……就是罪人！”

琴烟又是一抬手，角落的草堆轰然起火，火势起的很猛，把一群人脸庞映照得红彤彤的。他们终于噤声，唯唯诺诺得不敢再多话，琴烟把手放下，火灭了。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我们就把芸娘和阿秋带走了，你们村里的习俗仪式自己延续吧。再见。”琴烟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离开的时候，村口空空荡荡的，芸娘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村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夏却突然开口：“来了就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