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对付这些刁奴,根本无需讲究任何礼数,你比她们狠,她们就服你,否则就会拿捏你。
那妇人脸上横肉不停抖动,不屑地瞪了她一眼,眼里写满了“不过是一个庶小姐”的意思,不服气地说:“回五小姐的话,奴是这里的聂嬷嬷,奴的丈夫就是这庄子里的管家。”
原来如此,依仗管家丈夫的小权利,欺负到主子身上来了。
“本姑娘想起来了,就第一日来这里,见了一位长了山羊胡须的木管家,便是你的丈夫了,这几日人影也不见,去哪里了?将他给唤了来。”
“回姑娘的话,奴的夫君去看守佃农种田去了,不在庄子里。”
“是吗,今日二夫人来了,虽然来时没打招呼,但人既然都已经来这么久了,身为管家既不相迎,又不托口信,看来是全无把主子放在眼里的意思,很好,东西,你给本姑娘放下,徐妈妈,既然当丈夫的不尊主,那作为妻子的没有劝说也是错,掌嘴三下,以示警告。”
那聂嬷嬷顿时愣了,她都年近四旬,让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派人掌嘴,说出去,这老脸往哪里放,不禁目光一沉,带着一缕恨意:“五姑娘,你何苦冤打奴?传出去,可会让人说侯府五姑娘心狠手辣,名声不好。”
古代闺房女子的名声是非常要紧的,她拿捏这个欺负若尘。
可是若尘才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如果作为庶女只能嫁人为妾的话,那不如不嫁。再说她才十岁,离出嫁还早着呢!
“简直是笑话,若一个侯府姑娘,让一个奴给教训了,传出去才是笑话,怎么,你不服?那就五个耳光,若反抗,要不要本姑娘告诉你侯府的家规,侯府最讲究尊卑有别,就算是在侯府工作一辈子的老人,若对最幼小的主子都不尊,也可以几棍子打了出去,怎么,聂嬷嬷,你要不要试试看?”
聂嬷嬷是老油条,岂是几句话就可以恐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