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双手背负,慢悠悠地走到了若尘的面前,弯腰看着她。
若尘只好继续装死。
他在树上,站的高,看得清清楚楚,若溪和若画在争执时,这个小姑娘的眼珠子一直在乱转悠,不知道在寻思什么鬼主意。
他如今在侯府办的学堂里入学,听得很多侯府的八卦,这个五小姐,名声不太好,长的又一般般,闺阁礼仪也不通,识字不多,女红不擅,简直一无是处,可丑人多作怪,没少听说她暗害陷害白侯爷家最出色的女儿若画的丑事。
他蓝晨,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自幼放纵不羁,别人说什么,他是不信的,因为关于他的传言也一贯有许多,有些完全是胡编乱造,今儿倒想试试这个刺头儿五姑娘,到底是不是外间传言的那样刁蛮任性恶毒。
他嘴角带着一丝诡笑,忽然从荷包里拿出一枚金针,说:“前儿,我与宫里的张太医学一招金针术,他还赠了我一枚金针,只要将这金针,没入脑中的百会穴,后发际七寸处,就可以治疗人的晕厥。不如,让我试试。”
憨厚的李雅君急忙摇头说:“不妥,不妥,蓝晨,我是知道你的,你哪里懂什么医术,就算是学,也才学几日,怎么就能对人的脑子动手呢!”
“哎,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究竟有没有救人的天赋呢!”蓝晨促狭地一笑,金针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闪烁着寒光:“别拦我,可不要让我的手抖了,刺偏了,人就废了,那可不行。”
说完,拿着金针,慢慢靠近若尘,若尘的手指抖了一抖,“啊呀”一声叫唤起来,及时苏醒,怯怯地盯了他手里的金针看了一眼,眼眶里浮现泪花,可怜巴巴地对李雅君说:“李公子,我这是怎么了?”
李雅君语声温和地说:“无妨,你是累了,受了惊吓,让人扶你回房吧!”
若溪急忙说:“对对对,还是让五妹妹回暖阁休息吧!”她心虚,这事是来自她的策划,打发走了这个愚笨的枪手妹妹,或许就能将一切掩盖。
她的做法,怎么能逃脱若画的视线,若画心想,若不让这二人吃点苦头,至少拔掉若溪的爪牙若尘,将来自己还得被她们欺凌。于是,她的眼神略微一沉,说:“二姐姐,你为何如此之急,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让五妹妹走?对不住了,若画决意找父亲去告知此事,让父亲给个公平的评判。”
说完,就朝大堂走去,去找父亲告状。
李雅君急忙追了过去,说道:“若画妹妹,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