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沈牧踏最后一级石阶，所有的幻象全部烟消云散。

走至童子身前，沈牧看了一眼童子身边的香炉，面燃烧的一支香还剩三分之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香感应到了沈牧的存在，明明还有三分之一没有燃烬，偏偏在沈牧接近的瞬间，香直接停止了燃烧。

咻——

沈牧只觉眼前一晃，一名鹤发童颜地老者，一身道士装束出现在童子身边，下一秒老者右手大袖一挥，一道仙风拂过心路，将心路尚且还在努力挣扎的数名试练者，全部送回到了山脚下。

“香已灭，试练结束，不如归去！”

老者的声音，传入到每一名试练者的耳中，一些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试练者，闻言不由涕泗横流，捶胸痛哭。

而到了这一步，沈牧若是还认不出眼前老者是谁，那么他就荒废前世每年放假看了那么多遍的《西游记》电视剧。

菩提祖师！

在整个方寸山，似乎也只有这一位，才会有如此的大法力、大神通。

“参见师尊！”

一旁的童子脸满是惊讶，毕竟按照他所知的惯例，就算是心路试练结束，此时此刻也不应该由菩提祖师亲自出马，更何况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菩提祖师为一众弟子讲道授业的时间，就更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了。

“小子，沈牧！”沈牧眼见菩提祖师亲至，当即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朝着菩提祖师拱手行礼，“拜见师尊！”

“小友且慢！”沈牧的称呼还没有说完，便听得菩提祖师扬起衣袖阻止了他的话语，只见菩提祖师手中浮尘一甩，道：“这一声师尊，你还称呼不得！”

这什么意思？

沈牧一阵茫然，他明明已经通过了心路试练，难道着菩提祖师还说话不算数不成？

似是瞧出了沈牧脸表情的变化，菩提祖师微微摇头，眼神几度变化，最终像是坦然了一般。

“小友莫怪，并非吾出尔反尔……而是小友的存在，的确是超乎了吾的想象！”

菩提祖师越说越是神神叨叨，甚至说得沈牧有些心里发毛，越发觉得惊恐，还以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被眼前的菩提祖师给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