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相公!我跟你拼了!”
尹小葱完全失了理智,张牙舞爪又要冲出去,被赵承郎一把抱住,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动手。老夫人被闹得头都疼了,婆母打孙媳妇,孙媳妇打婆母,小舅子打嫂子,小舅子打哥哥,她当家这么多年,还从没经历过如此鸡飞狗跳的场面。干脆一个不留,全部罚去跪祠堂,除了赵承郞。
在老夫人看来,赵承郎还是很懂事的,虽然护着妻子,可从不说忤逆的话,也不会对长辈不敬。再者,赵承郎自幼体弱多病,体罚能免则免。赵夫人就郁闷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连带被罚,还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老夫人罚她,当然是有缘由的。在老二和老三打嫂子这件事上,老夫人认为赵夫人作为婆母,应该出面制止,而不是在一旁助威似地喊打,打死她,打死这个小妖精。
“看来,老夫人还是很心疼我家相公的。婆母,以后你也别闲着没事瞎搞,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瞧,这不是陷进去了么?”
她别提多得瑟了,以一人之力杀三劲敌,婆母大战的里程碑啊,值得好好纪念!
“小妖精,别以为你把老大迷得神魂颠倒,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老大那个短命鬼,撑不了几日那时,我再慢慢收拾你!啊”
“好个毒妇,你诅咒谁呢!我撕烂你的嘴我告诉你,就算你们全死光了,赵承郎也会活得好好的”
话不投机,三言两语,又扯一块了。赵夫人控诉尹小葱诅咒他们,尹小葱控诉赵夫人诅咒赵承郎,下人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们拉开。
等到入夜,尹小葱才拖着一身伤回屋。当她看见镜中的自己披头散发,狼狈得跟个恶鬼似地,一反常态咯咯地笑出声。赵承郎帮她涂药,她还调侃赵承郎,道:
“不错嘛,都能照顾我了。告诉你个秘密哦,我凶起来六亲不认,连我自己都怕你说,你有没有被我吓到?”
“没有”他说。
“为何?”她很感兴趣地追问。
“独爱。”他解释道。
“哈哈哈赵承郎,没想到你好虐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她直接坐他怀里,圈住他的脖子,以半撒娇半玩笑的口吻说,“膝盖跪肿了,走不了了只要你能把我抱过去我可以考虑考虑,继续为你的生娃大计做贡献”
他还真的将她抱起来,走了两步,腿软手抖,两人一起栽地上了。
“愁什么啊”她轻抚他因为懊恼而蹙起的眉头,嬉笑道,“地板上也可以啊,谢苗每天擦三遍,干净着呢我不挑地方,只挑人说不定接地气,真能怀上呢要是怀上了,叫赵地板,如何?”
“依你”
眉头舒展,衣衫东一件西一件,陆续落了地。大脑又开始晕乎了,尹小葱迷迷糊糊地想,赵地板不好听,还得好好翻翻书,怎么说她也是喝过墨水的人呐。
昨天学的那字好看,叫镜,不如叫赵镜子?
一家三口,到底是什么样的画面?她在外闯荡奔生计,赵承郞在家做饭带娃?好像也不错诶,不过赵承郞厨艺不行,得找个机会好好提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