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的雷电降临人间,房间一瞬闪亮又暗下来。陆泽州睡得很不安稳,被雷声惊醒,眼里冲着血丝。
怀里的抱着他的手臂睡得香甜,陆泽州看了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抽出手臂,陆泽州坐起来,抓了把头发,显得烦躁。
他做梦了。
梦里是她才来到他身边时,她和喜欢的男生去绿植店,他们开心的走在一起,抱着一盘仙人球出来。
陆泽州站在对街的灯下,表面毫无波澜的看着他们并肩离去,不久后,那个和路遥遥又得很近的男生转学离开。
他也梦到了妈妈给路遥遥穿上女仆装的那天,他欲望萌动,急切的想和路遥遥靠近,但她始终对他有种疏远感。
陆泽州承认,自己有着上不了台面的腹黑体质,对路遥遥掌控欲,有时候强烈得让自己惊讶。
原本和陆泽州结婚的人是路卿群,可路卿群私生活混乱,年少怀孕打胎,路父为了不失掉陆家这一利益,把丢在国外养的私生女接回来接单。
路遥遥的母亲拿钱就抛弃了路遥遥。她两岁时被王韵送到美国寄养,因为路遥遥是女孩的缘故,王韵没有苛待路遥遥,让路遥遥在国外的生活依然比别人优渥。
要不是突然被汤姆说自己是个中国女孩,在中国有亲生的家庭,她将被接回中国,路遥遥也许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汤姆领养的孤儿,一辈子在美国生活直到老去。
从被接回国的那天开始,路遥遥的人生就完全掌控在别人的手中。
路家人不待见她,陆家人也不想接纳她,她只能听话的去讨好陆泽州,所谓的亲生父亲才会给她糖吃。
直到陆妈妈把她接到陆家生活,路遥遥日子才没有处处充斥着存在的错误。
可自己像皮球一样被人丢来丢去,让她内心深深的生出一种物品的自卑感,即使后面陆泽州和她领证结婚,她总有一种随时被丢弃的危机感。
陆泽州冷水冲脸,外卖在半个小时后送到。私房厨的外卖送到还冒着热气,外面的雨势不减,天边雷云依旧一闪一暗,此伏彼起。
科科满闻着香味走到餐桌底下,吐着舌头在陆泽州脚边摇尾巴。
陆泽州表情有些冷峻,不管科科满听没听懂:“把你碗叼来。”
科科满立刻跑到狗屋门口,把自己吃饭的碗咬着边缘叼在嘴里,流着口水放在陆泽州的脚边。
陆泽州把特意给它点的鸡腿都倒给它,才发现这狗好像会听人话,也不知道路遥遥一个人的时候都跟它说了什么。
科科满埋头啃鸡腿,一边啃,一边推着碗远离陆泽州,远到了一定距离,才安心的啃鸡腿。
陆泽州审视着科科满的动作,腹诽:不就是把你给阉了而已吗?至于那么记仇?还不如你主人像个宠物。
路遥遥又被陆泽州吵醒了,但她这次坚决不会再起来了,闭着眼睛装睡,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叫不醒的女人”。
但陆泽州好像知道她装睡了,伏在她耳边说:“我刚才点了外卖,点了一份狗肉给科科满吃了。”
路遥遥猛然睁开眼,嫌恶的看着他:“陆泽州,你变态!”
陆泽州笑了笑,邪气不已:“快起床,要不然下一顿就是你的狗。”
路遥遥原本没有起床气的,现在有了。
她脸都没洗,穿着拖鞋就从他眼前溜过,啪嗒啪嗒的跑下楼,去看科科满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