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不要这样……”她伸出手去,想抓住她叫出名字的那个男人,但她什么都没抓到,只有满手心的空洞,冰凉彻骨。
“白瑾瑜,你梦见什么了?”一直正经危坐在床旁边的宋银河,焦急不已的问道。
从一开始听到白瑾瑜说梦话他就坐在这里等着了,结果等了几个小时,她都沉浸在只有她才知道的噩梦里,现在她终于醒来了,他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
白瑾瑜有点发懵。
她还能梦见什么呢?
除了时涧,她还能梦见什么呢?
她梦见自己带着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看到时涧搂着一个孕妇产检,她好奇的跑过去查看情况,时涧搂着的孕妇竟然是向薇薇,她质问时涧在做什么,到底什么意思,可是时涧却全程无视她,只陪着向薇薇产检,产检之后就带着向薇薇走了。
那个时候东驰西骋南征北战都已经去世多年了,她身边也没有能帮到她的人,她靠自己找到了向薇薇的住处,时涧也在那里,她求着时涧你不能这么对我时涧,不要这样……,堂堂白家大小姐,竟然为了挽留一个男人,卑微到那个地步。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果断一点跟时涧离婚,后面也就不会被时涧送到别人的房间,更不会在逃跑的过程中坠亡了,可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相信时涧不爱她,还幻想着时涧回头。
白瑾瑜梦游一般地直直坐在床上,她的眼神是迷离的,整个人的表情也是呆呆的。
宋银河其实能猜到她梦到了什么,只不过他还是想要听到她亲口说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听不到任何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