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余杭镇的百姓大多都沐浴更衣,修理须发,为来年节气更替做准备。
人人都是一副干净整齐,还有春风满面的景象,生机蓬勃。
镇魔司中更是如此。
大兴国钦天监的司正之女,柳如是以执教之身,亲自前来示范斩妖除魔,这机会得多难得?
镇魔司甲字狱里最大的刑房内,空出一块二十平方米的空地,一张铁桌,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还有吊在空中的一只五百年道行的老鼠妖,猩红的双目不断闪烁,尖锐的獠牙吱吱声响。
周围几十个刽子手团团围坐,中间则是一个白衣胜雪的长发女子,面目清冷,冷眼看着眼前的老鼠妖。
徐兴祖和姚大海老刘头三人,远远在人群后面,屏息凝神的看着。
三个人心里不由自主都喝了一声彩。
但见: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
说什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柳腰微展鸣金佩,莲步轻移动玉肢。
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宫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王母降瑶池!
然而,这柳如是却是不苟言笑,一张清冷的脸蛋,犹如寒霜。
如果说狐狸精颜灵肌是妩媚到了极致,那么这位就是清冷绝美到了极限。
对面的老鼠妖在她一双清冷眸子的凝视下,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老鼠妖,生于巴蜀之地,今岁五百一十七,五百多余年来,糟蹋过一千二百三十五家农户的粮食,吃了八十七万石粮食,祸害别人家的米面,飞檐走壁,弄脏弄坏了多少人家房梁,白墙,去年为了自身修为,害了几十人性命,如今将你斩头剥皮,服是不服!?”
柳如是冷声喝问。
老鼠精颤颤发抖,想要呲牙,却无法辩驳。
周围几十个刽子手,全都喝彩叫好,觉得这位新来的执教,果然是气度不凡。
周围呵斥声如雷,老鼠精更胆怯了。
徐兴祖在人群后面望气术放出,在老鼠妖身上扫了一遍,其修炼的经历,果然和柳如是说的丝毫不差。
但见柳如是轻叱一声,周身升起雾蒙蒙的白色气膜,仿佛是某种道法。
玉手之中出现了一把三寸长,白晃晃的柳叶刀,噌噌噌地在老鼠妖身上划过。
老鼠皮,老鼠骨,还有内脏全都分离出来。
老鼠精几乎没有怎么挣扎叫唤,立马身死道消。
飞溅出来的血液,全都被柳如是身前的真气薄膜挡住,一滴都没有溅到身上。
“好!”
“大开眼界啊,到底是钦天监的高人……”
“斩杀妖魔都不愿意沾染鲜血,实在是太干净了……”
底下那些刽子手纷纷出声议论。
对于他们这些大老粗来说,女人斩杀妖魔,已经是非常少见了。
更何况,是这么清冷如雪的女子,实在是……
“好了,你们这里谁当家,把这里收拾一下……”柳如是一摆衣袖,全身的真气光膜退散。
一些离着近的刽子手,已经站了起来,准备上前收拾残局,把老鼠妖的血肉皮骨,全都归类整理。
徐兴祖侧过头,对姚大海道:“大海,我看这个柳如是刀法有些轻浮,虽然斩杀妖魔看似干净利索,但是因为那老鼠大妖已经奄奄一息,而且捆绑太紧。如果换一个稍微有点生命力的大妖,那就……”
徐兴祖已经可以预见,姚大海肯定和自己见解一样,所以才这么厌烦这个空降的执教柳如是。
这种花架子,在一个稍微有点资格的刽子手眼里,就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