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诚诚偷偷摸摸的趴在简喜耳朵边上，“你猜的没错，在开播前，他确实是去了一趟厕所。”

听简喜的安排，他一到了世昌大厦，就和孙河两人，躲在楼道两边卫生间里，没等多久，还真就让他蹲到了王亚山。

看了一眼周围，见大家都在关注直播间动态，没把注意力放在简喜身上，这才咬牙切齿的道，“王亚山肯定是去塞袜子了！”

简喜笑了下，拍了拍伍诚诚的脸，“别激动，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不疼么。”

伍诚诚很激动，“我能不激动么，可惜的是在卫生间录视频触犯隐私法，不然我都想偷摸录下来了。”

“王亚山进去和出来有什么变化吗？”

“我这也进不去他那隔间啊，不脱了裤子我哪看得出来他鸟大没大。”

简喜无语，“谁让你只盯他的鸟了？他其他地方就没有变化？”

“不是盯他自造假鸟然后找证据，打脸网友他是假鸟吗？”

“......”

用脑子随便想想，这在厕所也找不到他自造假鸟的证据吧，王亚山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敞开卫生间门将把柄留给众人看。

伍诚诚在简喜仿佛看智障一样的关怀眼神中，渐渐明悟自己犯了蠢。

“......没有吧。”

伍诚诚手摸下巴，“应该没有了，除了拉屎撒尿导致体重轻了点外，就没了吧。”

简喜蹙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不应该，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那天郁衡和他，就那么碰巧的手脚同时不受控制，这要是没中招，他绝对是不信的。

这几天他翻来覆去的想，除了身边一直跟着个不明不白男鬼的王亚山和他经纪人外，别人没有理由害他。

虽然他想不通王亚山又是在什么时候给郁衡下的药，又和郁衡是什么仇怨，但他自己和他无非就是咖位、经纪公司之间的竞争关系、以及人红是非多这三种缘由罢了。

原本他的怀疑不会这么快就聚集到王亚山身上，直到他发了那条意味不明的微笑微博后，他明确的能感受到王亚山对自己的敌意。

既然对自己有敌意，那他对自己做了点什么，就能说得通了。

仔细回想了和他拍摄广告的那天，除了喝了杯他送的奶茶外，就是被喷了一身的防蚊喷雾，奶茶大家都喝了的，大家都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只能是那瓶喷雾了。

简喜道，“进去前后，他身上的味道有没有变化？”

伍诚诚回忆了一下，突然激动的道，“有！有变化！是他身上的味道！他进去卫生间前，身上清清爽爽的，出来后，就有一股浓郁的香味，香的人鼻子都疼。”

“找到了。”

.......

眼看带货业绩越来越难看，连简喜销售额的零头都比不过，王亚山脸色铁青，找了个借口离开直播间，转身敲敲简喜直播间的门。

简喜挑眉，对于正在直播中，王亚山扔下直播间粉丝就来找他的行为，并不奇怪。

王亚山来找简喜的借口也很无脑，说是想向他学习一下是怎么跟粉丝互动的，又是如何卖货的。

任谁听，都能听出来一股牵强。

其实趁着这个接触的空档，王亚山一直在等简喜对他投怀送抱，毕竟下在简喜身上的尸油和他自己身上的尸油，就像是子母蛊虫，子蛊和母蛊相见，就会产生反应。

可时间都过去三分钟，见简喜仍旧没什么反应，饶是王亚山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撑不住，尤其是叮当喵公司挂着工作狗牌的招商经理已经开始催了，毕竟耽误了几分钟，这损失的都是他们公司的钱啊。

王亚山也急的不行，眼见他都快被催促着离开了简喜的直播间，后者依旧眉清目明，肢体协调，哪里有一点中了尸油的样儿。

简喜面上一副微笑又不失礼貌的看着他，心里却笑了，看样儿他的喷雾并没有往他预计的方向发展啊。

手指轻轻在王亚山身上一拍，就见一条小小的三角符咒，被他趁机塞进了他衣服兜里，嘴上说着，“咱先直播，毕竟这是咱俩的直播首秀，观众等不及，离开时间太长也不好，等播完后，咱俩在私下单独交流交流关于直播的心得，怎么样？”

王亚山只能僵着脸，笑着点点头。

直播完后，看着总销售额王亚山还没有简喜的零头多，气的他在等候室狠狠摔了杯子，怒吼，“怎么会这样？！”

简喜竟然没对他投怀送抱？

这还让他怎么操作后面的行动？！

他可是早就买好了拉踩简喜倒贴的水军！

赵兵沉默半晌，“是不是尸油被那泰国老法师做了手脚？”

“不可能！这尸油和我用在段来森身上的一样，怎么可能是假货，毕竟他就是被这尸油......”

“住口！”

赵兵吼了一嗓子。

王亚山脑子也突然清明几分，懊恼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

一直安静愁苦的跟在王亚山身边的男鬼，在听到段来森三个字时，突然鬼气阴森起来，原本充满痛苦的面容也被仇恨和怒火所取代。

一拳头对着王亚山挥过去。

却扑了个空。

他看着自己的手充满了痛苦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