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等不到春天来临,陪阮糖看杨柳依依了。
苍白的唇像枝头未化的薄雪,沈栎抿着唇,捂住心口缓缓的移动步子,他不想让离他不远处的阮糖发现异常。
他默默的忍住心绞痛,挪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阮糖身边。
还没开口,沈栎眼前一黑,倒在了阮糖的怀里。
阮糖抱着他,找到了他怀里的药瓶。
喂沈栎吃完药之后,阮糖特意闻了闻药的气味,像是一种松针般的冷香。
回忆起原书中的只言片语,介绍这味药有一个很重要的药引子替代品,就在南城。
唤来虎子扶着沈栎回房间,阮糖坐在小榻上,拿了一张纸写写画画,她要赶紧想起来是哪个山头生产这味药。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沈栎慢慢的睁开重达千斤的眼皮,昏暗的灯光下,他喜欢的小姑娘坐在离他不远的小软凳上。
“要不要喝水?”阮糖端了一杯茶问道。
沈栎虚弱的躺在床上,眸中的光黯淡极了,宛如明珠蒙尘。
低沉的嗓音就像电流一样窜到阮糖的耳膜上,她听到沈栎说:“阮糖,我恐怕不能陪你看春天杨柳抽芽,夏天山花烂漫......”
话还没说完,阮糖就打断了他。
“会有办法的。”阮糖将沈栎鬓发拢到他的耳后,俯在他身边轻声说道:“就当是为了我,好好活着,可以吗?”
强忍着的泪水还是一滴滴的落在了软被上,阮糖扑在被子上,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