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病重了就会越来越娇气!沈三你再不出来,是要我去请你大驾光临吗?”
听到沈栎病重,阮糖心跳漏了一拍,她低头摸了摸沈栎的头顶,轻声问道:“你病的越来越重,怎么不跟我说?”
“别听他胡说,我好着呢。”沈栎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们不是才说好的,永不分离吗?”
只有阮糖,一看就看出来了他刻意营造的欢乐面具下的孤独脆弱。
大抵,所有生病的人都是渴望身边的人更加用心的关爱吧!
看破不说破的阮糖摸了摸掌心滑腻的青丝,柔柔的说道:“我相信你。”
“喂!里面的人是不是把我忘记了?”粗狂的声音又一次想起。
沈栎拿了一把折扇,掀开车帘就看到了赌坊的老板站在寒风中发抖。
“哟!才哭过啊,都学会恃宠而骄了!行啊,沈三。”高壮的青年男子贴在沈栎耳边小声的说着,眸中满是调侃。
沈栎一记眼刀过去,“李乐,看来你是不想回京城了?”
李乐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没没。马车里的这位就是嫂子?”
李乐的这句话让沈栎很是受用,他唰的一下打开扇子:“既然知道,还不快点带嫂子去吃饭?”
声调冷冷的,可尾音又打着弯儿,沈栎用扇子挡住哭红的双眼。
李乐看到沈栎这般模样,不禁咂咂嘴,看来京城所有少女的梦中情郎并不是不染风月嘛!
“嫂子,我是李乐,特意来带您过去吃饭。”
阮糖还在马车里翻找着沈栎放药丸的药瓶。
她为此特意找了一个借口在马车里多待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