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很喜欢这幅字，自昨夜得到之后，回宫便是掌灯看了许久。

而今日退朝之后，他则是任由长孙无忌等人在此等待，依旧欣赏许久。

直到此刻，他才不舍的收回目光，但却仍旧忍不住感慨。

“白鹿居士，朕愈发的对你好奇了...”

随后，李世民叫来随身太监，说道：“将这幅字裱起来，挂在那里，朕要每日都能看到，不仅仅是欣赏，更是要用这段话时刻警醒自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是。”随身太监拿字离开。

李世民缓缓落座，环视下首几人，沉吟道：“昨夜一事，你们如何看？”

君臣许久，自然有着默契，无需李世民明说，众人也明白李世民所说何意。

几人沉吟，须臾之后，长孙无忌前一步。

他行礼道：“陛下，昨夜之事，臣也觉得匪夷所思，却又不知如何分析。毕竟邢德正乃是一代大儒，他的话怎会作假。况且这种事情，他也没必要没理由作假。”

“陛下。”房玄龄接着说道：“这也是微臣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既然此事为真，那秦彦的文学造诣未免也太过恐怖了些。要知道他可还未到而立之年啊。”

偏殿内，众人尽是点头，一时有些沉默。

何为大儒？

乃道德学问修养极高者！

而秦彦，之前可谓是名声不显，甚至是没什么名声。

可...

这才是细思极恐之处，未到而立之年，便有着一代大儒都自愧不如的道德修养与文学造诣，古往今来未曾有过啊。

潜意识里，众人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但现实是，貌似他们就得相信这个事实。

因为他们无力反驳，也找不到什么漏洞。

况且，有诺诺三女之事在前，此事站住跟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陛下。”沉默之际，杜如晦站了出来，说道：“臣以为，无论秦彦是否有着比肩白鹿居士的文学造诣都不重要。”

众人一怔，疑惑的看向杜如晦。

杜如晦继续分析，侃侃而谈：“臣以为，秦彦才学无双乃是铁定的事实，毕竟诺诺三女的成就可以证明。那我们又何必计较秦彦的文学造诣深几许，高几丈呢？与其这般纠结，倒不如制造机会，一探究竟之后再做定义。”

“言之有理。”

“大善。”

“是老夫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