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真心的替长公主高兴,长公主一直一个人,有时也太难了。”浅酌说着说着竟有些哽咽。她走过来替“长公主”捏了捏肩。
石媛听着她这声音,自己也觉得心酸。她侧过脸轻轻按住浅酌的手:“你们一直跟着我,我倒也少了几分艰难。对了,大将军的母亲你可有了解?”
“大将军的母亲?”浅酌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奴婢只记得大将军的母亲应当是先帝的表妹,出身杨氏。其实当初先帝属意的皇后人选最先就是大将军的母亲,可她那时已与一位崔氏子弟私定终身……”
“崔氏子弟就是崔肃的父亲?所以呢,最后怎么解决的?”石媛觉得自己的下巴要掉下来了,使劲晃了晃浅酌的手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只听闻中间十分艰难,不过后来因为崔大将军的祖父战死沙场,崔大将军的父亲便继承崔家军。一方面因为崔家军的势力在,另一方面崔大将军的母亲与母家断绝关系,誓要嫁入崔家。所以任谁也没有办法。”浅酌被这么一问,过去几乎要被忘却的事又被拾了起来。
“竟然和母家断绝了关系吗?好在崔氏家底也厚实,就算真的断绝了来往,也不至于过不掉日子。”石媛有些感慨,她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另一只手上的镯子,“不过既然说与母家断绝来往,那又何来嫁妆一说?”
浅酌顺着“长公主”的动作看去,不觉也有些疑惑:“大将军说这是他母亲的嫁妆?”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这种事他也没道理骗我……”石媛用手抚了抚那翡翠镯子,低笑了一声。
“长公主请宽心,也许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呢。”
“是啊……”
不知怎的,石媛忽然听得院子里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赶紧将脑袋里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抛开,拉着浅酌走出了屋子。
“属下等归来,还请长公主恕罪。”
一群人跪在“长公主”的面前。
石媛眼看着这眼熟的队列和统一的服饰,差点笑出声来:“他总算肯放你们回来了。”
“长公主,属下将令牌带回来了。”月痕的声音从队伍的最前边传过来,给人感觉她几乎要哭了。
“你这样,让我得去大将军府闹一通吧?”石媛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月痕听罢,慌忙又要跪:“属下不敢……”
石媛一把将她抓住:“别跪了,在将军府待久了,吓傻了吧?今日云卫也都在府上,你带着手下和他们一同修整吧。”
“是!”
面对“长公主”的命令,月痕的目光终于明亮了起来。她也不跟“长公主”闹那些虚礼了,应了一声便带着手下从院子里消失了。
“大将军这一日恐怕都忙着打算怎么讨长公主欢心了。”浅酌早已在“长公主”身边“咯咯咯”笑了起来。
“切,要有这本事,还至于都么大岁数了没成亲?”石媛敲了浅酌一记板栗,“今日别扰我思绪了,我还要考虑考虑明日交待他们书院开门的事。”
大约她说过这句话后满脑子都在想这些,以至于晚上躺上床后做了一夜的梦,不得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