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石媛的作息比在学校里上学的时候还要规律,基本晚膳后活动活动就洗洗睡了。毕竟,她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夏天也就罢了,如今正是隆冬,摸黑起床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如此这样又过了几日,每日进进出出已经成了习惯,也少了一些麻烦。由于前几夜月痕他们闹得“鬼”,禁军上下坚决不肯夜间在各府附近驻守——一些见识过的人逢人就说,而且那些说法越说越离谱,说得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士兵也都噤若寒蝉。
“本宫准备明日去和他们结清月钱不干了。”
今日晚膳时,石媛忽然提起要辞职的事,其余的人都愣住了。
好半天皇甫铭玹才反应过来,忙伸手用夹菜的筷子替姐姐夹了一片牛肉:“姐你真的不容易,就算很多事你都不太记得了,但课本里指名道姓的骂你,你还忍了那么久......都怪铭玹没本事,不能出去挣钱。”
“怎么啊,你这坏小子还想找份骂姐姐的工作啊?”石媛猛敲了一下皇甫铭玹的脑门,笑骂着他。
听了姐姐的玩笑,本来还苦恼的皇甫铭玹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敢不敢,姐姐那么凶悍,我就算在千里之外的边陲小城里也不敢骂姐姐一句。”
第二日一早,石媛果然带着写好的辞信交给了塾长。等她从塾长那里出来时,发现宋塾师像是等着自己一般立在门外。
“真的要走?若是出去了,就很难再有这么高的进项了。”宋塾师走过来劝慰石媛,“毕竟当初是我带你进来的,你突然说要走,我还是忍不住想劝你。”
“小女明白宋塾师的意思,不过小女心意已决,况且辞信已交,再无转圜的余地了。”石媛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身欲走。
“黄塾师!”
忽然宋塾师叫住了石媛,石媛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他喊得那么大声。
“嗯?”
“你何日走?”
“明日课后。”
石媛觉得他有点奇怪,便不打算再听他闲扯了,可刚准备抬腿的时候又被宋塾师的声音拽住了。
“既然明日要走了,不妨按你的心意上一次课吧。”
“我的心意?”石媛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可这次换成宋塾师转身离去了,不等石媛再开口叫他,他已经拐进了旁边的教室。
直到今日课程结束,石媛也没再想这件事。倒是回府的路上百无聊赖,她重新开始思考。
“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可是他特地提起反而让人感觉怪怪的......况且当时他说他是学监这类的,真的会放任我这样吗?”
她心里直犯嘀咕,但问题还没想出个结果,她就感觉眼前的光被什么给遮住了。下意识地抬起头,她发现几个身材精瘦,蒙着面的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本能的反应让石媛问出了这句话。
“呵,当然是取你性命的人。”其中一个人一开口,杀气就随着话语冲着石媛飞了过来。
“要取我性命的人多了,你们总得报个名让我认识认识,看看你们够不够格吧?”
“大哥,这小妮子口气不小。看这模样也不错,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