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饶安镇歇了一晚后,众人便继续赶路,很快就来到了棣州。
到了棣州,武松就要和众人拜别,转道往西前往恩州。
徐凤梧也没有挽留,而是取出一个包袱,递到武松的手里,说道:“这包袱里是两件衣服,以及一点盘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武松也不是矫情的人,接过了包袱后,只觉得入手甚沉,于是说道:“多谢哥哥厚待,武松没齿难忘。”
徐凤梧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要说这些客气话!此行路途遥远,兄弟要好好保重,回到家里之后,最好不要和别人提起我,免得招来一些麻烦。”
武松当即拜道:“哥哥大恩大德,武松无以为报,以后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哥哥只需吩咐一声,小弟为哥哥赴汤蹈火。”
武松对于赵宋朝廷,还是很有敬畏之心,对衙门公差也很是羡艳。
但他终究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徐凤梧这么厚待他,又送金银又送衣服的,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徐凤梧心里很是高兴,自己一番心思没有白费,连武松这等一心想做良民的人,都说出赴汤蹈火这种话来了。
徐凤梧将武松扶起,说道:“兄弟说的哪里话?回去之后好好过日子,你有这份义气之心,当兄弟的就已知足了”
这一番感动的话,直叫武二郎只落下了英雄泪。
徐凤梧本要送武松一匹马,但武松坚决不肯收,理由是他不大会骑,于是只好作罢。
双方分别了之后,徐凤梧等人继续南行,径直往青州而去。
这边武松提着行礼,手里拿着一根哨棍,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一路穿州过县,很快就来到了凌州城。
武松选了一家客店落脚,又叫了大碗的酒肉,一个人在房间里吃了起来。
武松边吃肉边喝酒,忽然想起徐凤梧给自己的包袱,于是就拿过来打开,只见面是一个布包,下面则是几件衣服。
武松将那个布包打开,顿时大吃了一惊,原来里面是一根根蒜条金,掂量了一下分量,估摸着有一百两之多。
这一百两黄金便值个一千贯,在东京都能买一处宅院,更不要说在小小清河县。
武松叹了一口气,寻思:哥哥这般待我,我武二如何报答得起?
将这包蒜条金好好收起,武松大口将肉食吃完,酒却少了喝了几碗,他怕的是自己喝醉之后又生事端。
歇了一夜之后,武松继续朝前行进,很快就进入恩州地界。
谁知道走过一道山岗,武松忽然听见一阵呼喝之声,于是连忙抬头望去,就见前方的一处弯路,一群贼人正在打劫商客。
“先前在沧州遇强人,如今回到恩州,又遇见了一伙贼寇,这天下当真不太平。”
武松暗叹了一声,当即毫不犹豫,提着哨棍冲了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还有没有王法?”
武松大喝一声,将哨棍舞得如同风车,一阵噼里啪啦,霎时间便放倒好几人。
这三四十个强人之中,为首的那个身长一丈,腰阔数围,见到武松忽然杀出来,当即大声喝道:“爷爷是险道神郁保四,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