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我自己身处险境,”他转身将她一把抱住,“我是担心你又像上次一样,用你自己护我周全,月鸢,我真的怕,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不要犯傻。”
姜知念拍了拍男主的背,“我乐意的事情怎么做,我还不知道?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不是不知道?”
……
“我不是你夫郎吗?如何不能?”他指的是在小镇上,她故意说他是自己的夫君的事情。
“噗嗤,”姜知念笑的弯腰,“不知当初是谁恼羞成怒,拒不可认的?”
涂之行也跟着她笑了,“那不是初为人夫,还有些不太熟练。”
“现在是怎么回事?熟练了?”
涂之行轻轻的嗯了一声,将她横抱起来,往前走着。
“诶?我警告你啊,大白天可别耍流氓啊?”
这速度赶上坐火箭了,让人有些接受不良啊。
“带你去吃粥,大病初愈还吃不了荤。”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白兔的男主大人吗?当初但凡开个玩笑都能把他逼得跳脚,这会居然能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跟自己开车了?
令人咂舌。
饭桌上摆着几碟简单精致的小吃以及两碗花粥,是真的花粥,白色的花瓣夹杂在米粒里,飘香浮动,虽然不太符合男主这直男的风格,但是还别说,这香味闻起来也是让人食虫大动。
“涂大人,真是好兴致。”
但凡这人只要涂少侠涂大侠的叫,定是要看他笑话,涂之行将碗拨到姜知念的面前,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勺,吹凉了些放在她嘴边。
姜知念赶紧从他手里拿过勺子,“也没这么娇气,我自己来就好。”
这粥软绵绵,入口即滑,滋味非凡,谷香浓郁,又有清甜的花香,十分适口。
难得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了几分快意,实属不应该,涂之行这样告诫自己,低声轻咳了一下,“用过膳后,我带你去见见我师父,你放心,我师父是一个很慈蔼的人,很好说话的,你不用怕。”
真不知道现在是要感慨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还是同情男主这招引狼入室用的妙啊。
这是先谈恋爱呢?还是先干事业?还是先干事业。
“有你在,我当然不能怕,只是觉得我现在身子还没养好,怕是要接受什么考验什么的,受不住啊。”
这话听的涂之行是糊里糊涂的,想不通何为考验。
“拐了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白兔,还不得受长辈敲打一番,再说了,当初在酒馆里,我可是当着你一众师弟的面将你掳走的,这会回去要是被叫去切磋一下,岂不是丢人?”
……
竟然被她说的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争不过理的涂之行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上了国师府。
桌案上燃着一炉沉香,太师椅上坐了一个老者,虽是暮颜,却看不出孱弱无力之势,整个人端坐在那里,双目不怒自威,哪怕不说话也能让人打心底里感觉到压力,看到涂之行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精芒,“之行。”
“师父。”涂之行一撩衣袍恭敬的跪在老人面前。
“起罢,”他指着涂之行在一旁坐下,“听说你恩人醒了?可有大碍?”
“回师父,不曾,只是适才转醒,还有些虚弱,故不便带她一起前来拜见师父。”
“这说的什么话,既是你的救命恩人,老夫还未曾当面致谢,已是失礼,哪有让恩人前来拜见我的道理,如今都城邪祟肆意,你可得护好恩人的周全,刚才密报,说是天牢里死了一批狱卒,王上已经安排几位大人着手查办了。”
涂之行听言也是皱了皱眉,有些泄气,“寨民,国公,狱卒,这并未有什么联系之处,背后这妖物究竟是何意图?示威亦或是另有原因?”
“这正是症结所在,”国师丢给了涂之行一块牌子,上面金龙爪印栩栩如生,“此乃王上亲赐,见令者如王上亲临,你亲自去查探一番,有何发现速禀就是。”
“王上与师父是怕……”涂之行不敢说下去了,低下头,“弟子领命。”
“去吧。”
出了国师府,涂之行背后的凉意才慢慢下去,这妖物在都城如此肆意妄为,必是有人在为其遮掩,否则怎么能一丝端倪也寻不到,只是不知这些事件里,除了令人生寒的寨民,亦是惊动朝野的国公,秘而不宣的狱卒,还有多少不为人知?
涂之行先是打马去了天牢,出示了令牌后,直接到了天牢最里边的一间空房,三位穿着朝服的官员正在那里商议什么。
“几位大人如何了?”
顶着三双疑惑的目光,涂之行迫不得已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令牌,吓得三人又是连忙叩首拜见王上。
“大人们请起,受王命,此事必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才能以安民心,还请大人们细说一下如今的发现才好。”
“是,”其中一个居职高位一点的说,“刚才仵作来报,死的这十七个狱卒皆是被咬的筋骨寸断而亡,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死状其惨无比,问过周边的囚犯,皆是一问三不知,别说看到,连听都没有听到。”
涂之行点了点表示自己知道了,因为狱卒死处的血迹已经被打扫干净了,没有了发现价值,只能去挨个看了看尸首,问了仵作与一些囚犯,的确与那位大人说的没有什么出入,便告辞了,回到住宅又与姜知念说了此事,问她想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