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念领着背景板涂之行跟着管事的上了楼房。
关上房门前,姜知念对着管事道谢,那管事忙摆手,“不妨碍,不妨碍,我去与贵人上一壶上好的茶水过来。”
闻言姜知念更是感激,“真是多谢管事的。”
看着管事下楼的背影,姜知念才将门轻轻的阖上。
“谁与你是夫妻?真不害臊。”
背景板涂之行终于逮到机会说话了,刚才她给自己编造身份的时候,他就想说来着,但是出门在外,他也知道,要小心行事,再说这小镇确实怪异非常,但是她叫自己官人,把他们伪造成一对夫妻,实在是让他不适,而且她刚才还过分的挽住他的胳膊,身子也往他身上靠。
馨香入鼻,他……
“哎呀,官人,您这是说什么剜心话呢?您可让妾身怎么活呐,说什么我们非夫妻,妾身之前那也是气话,您要纳个妾合该要通知我一声才是,您说也不说一声,我可不就恼了吗?”
“你……”还没有说完,便被姜知念捂住了话。
面前的人明明面色沉静,但是口中的话却说的肝肠寸断,凄惨悲凉,“妾身为官家也是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婆母骂我生养不起,对我处处刁难,我不想官人为难,平时也是隐忍不发,如今官人见了新衣便把我这件破袄丢在一边,妾身……心寒。”
“我……”被放开束缚的涂之行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又被打断。
“你不是也听见了?那个管事说他们镇上有一个很灵验的神灵庙,我们明天再去求求看。总有神灵可怜我们吧?”
……
“好,你莫哭,鸢娘。”他喊着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真名的名字。
心里也明白定是她察觉到有异,才如此反常。
门上一双枯瘦如柴的的手缓缓移开。
过了不久,管事敲门进来,“贵人,我送茶来。”
“好,谢过掌柜了,”姜知念将手上的一只翡翠手镯褪下递给管事,“刚才也没来得及问您,请问宝地那座神灵庙供的是哪座神?又是主何事的?”
管事笑眯眯的把手镯收下,听此忙说,“供的是罟邑大人,大人神力无边,你有所愿,都能满足。”
“如此手段通天的大人怎么未曾听过?合该是享有盛名才是。”
一直跟个闷葫芦一样的男主人突然说了话,管事有些吃惊,不过想了想,毕竟是当家人,考虑事情总要比妇人周密,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准备。
肚里有千回百转,面上却是笑容可掬,说着打了千百遍的草稿,“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位大人只受香火,不求扬名。”
“既是要受香火,那盛名之下更是香火旺盛才是。”
“这……我们镇民愚钝,大约是神灵也想偷懒?总之方圆百里,信民颇多,寺中也不短缺了香火供奉。”
“原是这样,待我们休顿之后,便领夫人去拜敬。”
“那小的就不叨扰了。”
看着他躬身退下,涂之行转头对姜知念说,“我等何时出发?”
急冲冲的模样仿佛现在就要上去砍掉那怪物的狗头,啧。
“急什么?当然是好好休息一下啊。”姜知念伸了个懒腰,往塌间走去,回头见涂之行没有跟过来,不由疑惑,“你杵在那里做什么?不来睡吗?”
这女人当真是脸皮厚极,哪家的姑娘能这样邀请一个男人往塌上的?
“今夜我就在此侯着,你……”想唤她姓名,却不知她的身份,“你且先歇息吧。”
“月鸢,我的名字。”
“什……什么?”涂之行没反应过来。
“累了,小憩一会。”
不过半刻钟,隐隐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再不过一会,更是热闹,似有争执声。
管事的又敲了敲门进来送了早饭,姜知念起身端坐,收拾了一下,从内室走到外间,正好碰见涂之行踌躇的样子,“有事?”
男主面色有些难看,支支吾吾的跟姜知念道出自己的发现,“那管事的,给饭菜里放了药。”
“涂大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点见识都没有吗?”就这?还男主呢!
看这女人一脸无畏就算了,居然还嘲笑自己,涂之行不知道为什么,气打不出一处来,便恼了,“下虎狼之药的,涂某确实少点见识。”
噶?
“不知这背后之人有个图谋。”涂之行看震住了这不羞不臊的女人,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开始认真的分析起这事发后所隐藏的信息。
“总不会是我们说想要个孩子,这背后人还想临死之前成全我们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