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时间,陈雨楼就筹备出了一场大型的庆功宴。
在这陈家庄中心的校场之中摆下了近百张酒桌。
在校场前方的高台,还摆放着一张主桌,用来招待卫川等人。
天色才刚暗下来,自瓶山而出的一行数百人就各自落座,畅意饮酒吃肉。好不热闹。
在主桌之,也坐了七个人。
分别是卸岭魁首陈雨楼,搬山魁首鹧鸪哨与其师弟师妹老洋人花灵,还有被当成摸金校尉的卫川和小黑。最后就是军阀罗老歪。
陈雨楼先是对着众人敬了一杯酒,后才朗声说道:
“没想到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派遭明代之变后,今天居然能有三派聚集一地,还能同在一张桌喝酒。实乃是有缘。”
听到陈雨楼的话,众人也是点了点头。
的确,如今四派中除了卸岭之外,其余三派几乎凋零。
不算隐居的扎格拉玛族人的话,习得搬山术的到了这一代只剩下寥寥三位门人。
而发丘则是从明末之时就销声匿迹了,连传承和发丘印都没流传下来。
摸金也只是听闻有三枚摸金符散落民间,还稍有传承。
如今在这陈家庄里,不仅搬山卸岭齐聚,就连正统摸金符都出现了。
发丘已灭,现在说这张桌坐的六人,代表了天下倒斗江湖也不过分。
虽然在各地都有江湖中人,但在行中却没有什么人和势的大名能比得过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派。
鹧鸪哨点点头笑道:“的确有缘,我搬山三人在外奔波,风餐露宿,也许久没有见到行中之人。没想到这次一见就是两派传人。”
“按陈老魁首所言,一次三派齐聚的时候,早已是四十年前了。”
鹧鸪哨这人虽然古板,但是也极重感情。先前听卫川说他和搬山有旧,就对卫川多了一分亲切。
如今听闻卸岭和他搬山的先辈也有来往,心中又是对卸岭多了分情义。
只有卫川和小黑,光是喝酒吃肉,没说什么话。
他们两人心中都知道,他们和摸金根本就没半毛钱的关系,只不过是手里有一枚摸金符而已。平日里被当成摸金校尉,办事也还算方便。
要说本事,卫川连搬山的秘术魁星踢斗都学会了,卸岭的闻山辩龙也会,就连摸金的天星诀和观山辩龙都会一些。
就连观山太保的纸人术都被他学了一道,要是先前那观山金牌没回收成气运值,那他还能说自己是观山太保呢。
他走在外头,说自己是哪一派那就是哪一派,没毛病。
只不过眼前这情景也是让他有些感慨。
若是他没有出现,那搬山和卸岭很快就要和发丘一脉一样,渐渐销声匿迹了。直到后世,才有摸金校尉兴盛而起。